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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早朝,皇帝繞到後殿,身邊只剩李秉臣一人。
趙禎終於噗的一聲,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渾小子,還不把朕那侄子嚇出個好歹?」
李秉臣笑著應承,「端是逃不過聖人的法眼。」
唐奕那點小動作,趙禎和李大官當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用心,二人更是清楚的很。
此時,李秉臣笑著出聲:「子浩這回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
「聖人您看,是不是敲打一番,別太過分?」
趙禎聞聲,斂去笑容,良久方道:「由他去吧。」
說完,趙禎又補了一句,「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李秉臣一怔,看來,官家這回是真的怒了。
他跟了趙禎這麼多年,這位皇帝仁到別說置親侄子於死地,就算是嘴上,也從來沒對臣子罵過一個「死」字。
一個把別人的生死看得這麼重的皇帝,這次卻要任由唐奕去「弄死幾個人」,可想而知道,這份怒火已經積蓄到了什麼地步。
見趙禎依舊悶氣難舒、鬱鬱寡歡,李大官勸道:「惡人還需惡人磨,聖人忍了這麼多年,也算仁至義盡了。」
......
許是趙禎近兩年日漸老邁,此時聽了李大官的話,倒失了帝王應有的果決。
「秉臣啊,你是知道朕的,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李秉臣知道,官家這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自己。
攙著趙禎向前走,心中卻是感激起唐奕來了。
趙禎封了唐奕一個癲王,是成全唐奕。而唐奕用這等手段為大宋解決掉那個大患,又何嘗不是成全趙禎呢?
「聖人,你說那一家會如期入瓮嗎?」
趙禎寂寥地輕輕搖頭,「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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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唐奕出了休政殿,就見曹佾迎了過來。
只見曹景休漲紅著臉走到唐奕面前,居然高揖大禮,給唐奕鞠了個躬。
「參見,癲、王、殿下!」
「滾!!」
唐奕沒好氣地罵出了聲,這貨就是特意來看他笑話的。
罵完,又顧不得與曹國舅嬉鬧,一把將他拉到一邊,避開朝臣。
沉聲道:「派人盯住那一家,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
曹佾聞聲奇道:「盯他們做甚?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跑個屁!」唐奕恨恨出聲。「我剛才在殿上威脅了趙宗實一下,明告訴他第一個就拿他開刀。」
曹佾一怔,總算明白了一點。
「引蛇出洞?」
唐奕點頭,「引蛇出洞!」
這個癲王不能白當,死幾個人是一定的。
但是,要是讓那家死幾個人的同時,能再露出點別的馬腳,那對趙禎之後的善後將是有益無害的。
......
曹佾也知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正要如唐奕所說去安排人,可是臨走之時,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你真想好了啊?這麼一鬧,動靜可是不小。」
唐奕一笑,「幹完就出京了,怕他個球!?」
曹佾急道:「出去你不還得回來啊!」
「到時候,不論陛下怎麼護著你,開封,甚至大宋的勛貴朝臣之中,可就再難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唐奕眯縫著眼睛看著曹佾,「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呃......」曹佾一窘。「得,算我話多,你好自為之。」
說完,辦正事去了。
......
唐奕沒直接回小樓,而是在人群之中四下掃看,找到文彥博,迎了過去。
「文相公,查的怎麼樣了?」
唐奕直奔主題,文扒皮倒也沒像曹佾那麼沒正形,也不磨嘰。
「昨夜已經動了手,包希仁正在審。」
唐奕急道:「最好快些!」
文彥博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