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實在熬不住了,早睡。
今天起來才寫,一會可能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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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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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桑榆晚」
「為霞尚滿天」
王都送春去,又迎夏始來,萬物蓬勃至,幼綠翠滿京。
每年逢春夏兩季,開封景色最勝,其中,又以回山之美,冠絕京倫。
南北兩屏的櫻花桃樹、競相鬥艷。河灣里的荷花,雖未至花期,然碧葉鋪展水面、有荷苞傲立其間,正待怒放接班。
凡時至此月,回山街市,必是人潮如織,歌樂不絕,開封富賈凡民,遊人雅士盡聚於此。
一派「山畫水畫花如畫,街新歌新美人新」的初夏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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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臨此季,街市上的花館名樓、雅居茶店,必是派出最拿手的姐兒,倚窗看街或拂琴唱調,吸引街上的遊人,入店消金。
開封城的公子哥們,此時也必搖扇帶花,穿戴講究,昂首步於街上,一邊游夏,一邊不時打量著街市兩邊的「另類風景」。
「誰無年少輕狂時,但愛紅裝笑倚窗。」
無數的文人雅士公子少爺,都巴望著入眼的千嬌百媚越多越好,當然也不介意哪位妙趣女郎能把自己的心魂勾了去...成就一段人間樂事。
然,在繁華的街市之中,獨有一處雅致小樓,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樓前無牌,不知所營,閣窗緊閉、中門不開。和門庭若市的別家比起來,更添了幾分另類。
不得不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有人好奇的停下來想一探究竟,就有別人,因為有人停下來而停下來也想探一探別的究竟....
久而久之,這無牌、無名的小樓倒成了回山遊人最常駐足的一個去處了。
常常聚眾成群,一幫子公子、儒士不以花街為樂,倒是對這無名小樓起了興致。
非要探出個究竟才肯罷休.....
無它,新奇、有故事、可解奇趣爾。
「這是哪位新來的娘子,要在此挑花燈建館子?」
「但不知道樣貌如何、才情可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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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倒是有知內情的人物願為眾人解惑。
劃拉抖開摺扇,搖頭晃腦的顯擺開了。
「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等的樣貌,這才情嘛....難出其右!」
這就這麼兩句,真挺像那麼回事兒。
若不是這人布衣綸布做儒生打伴,大夥還以為是到了秦家瓦了,當真有幾分京城第一名嘴「猴七兒先生」說書時的韻味。
「可惜啊.....」
果然如猴七兒說書說的一樣,儒生一個轉折,「可惜....名花多慕柳,花王問桃居。」
「柳七公駕鶴西去多年。卻留了個弟子禍害人間!」
怎麼回事?
大伙兒一聽,這閣里的娘子卿心於柳七公的弟子?
那到底是哪個弟子?要知道七公在世時,在觀瀾任教,弟子眾多,不知道是哪個風流種?
有人猜到「難道是上一科的魁元,蘇子瞻?此子之才情樣貌皆是一流!不輸七公當年!」
「非也!差了些豪氣!」
「那是仗劍狂儒王子純?此子文武雙全,傳其出任青州渭縣縣尊,剛一到任,就遇匪患,他卻臨危不懼,只憑三班衙役,手中長劍,就敢闖山寨!斬匪首,一時傳為佳話,更得仗劍狂儒之名!」
「非是...」那儒生還是搖頭,「這位七公弟子一出,王子純只能甘當其助。不敢稱狂!」
「那是曾子固?」
「非也....」
「章子厚?此子出祁縣令,屬官不服,直接被他治住,綁在衙門口吊起來打!打到服為止!不但狂,而且狠!!」
「非也!」
「你這人好不痛快!」卻是有人聽的心急了。
「速速道來!是哪個風流信子,抱得了美人?這樓中住著的又是哪位名伶?」
儒生一撇嘴,「哪位抱得美人且先賣個關子。」這貨平時肯定是沒少聽猴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