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給你買,給你買,別來蹭我,全是口水,要命啊。」
朱橘:「啊,小橘餓了,那個燒餅是甜的還是鹹的,肯定比宮裡的白饃好吃。」
朱棣:「買,你坐下。」
還沒走出去半里,朱柏和朱棣左右手都拿滿了朱橘的各種小玩意和吃的。
朱柏一臉生無可戀,心裡問候了朱橘親娘無數次。
朱棣還算淡定,只要朱橘乖乖待在車上,這都是小事。
車子忽然猛地一停,朱柏差點飛出去,幸好朱棣一隻手撐著他一隻手撐著朱橘。
朱橘渾然不覺,還在舔著糖畫。
朱棣掀開窗簾問:「怎麼了?」
侍衛說:「有個大坑。馬兒掉進去了。要麻煩殿下們下來一下,臣等把馬和前輪抬出來。」
朱棣一手牽著朱柏,一手牽著朱橘,交代:「下去別亂跑。」
他們下去一看,倒吸了一口氣。
大坑著實大,馬兒整個掉進去,車也下去了一半。
不知道是哪個商家在門口挖了又不填上,也不在周圍設置提醒標誌,真是坑死人。
朱柏和朱棣不約而同咬牙:回去一定要加一條,隨便在街上挖坑的,打二十杖再罰把泥填回去。
朱棣叮囑朱柏牽好朱橘在一旁,千萬不能跑開,然後去前面牽馬,讓其餘侍衛抬車。
朱柏牽著朱橘,往後退了一步。
朱橘說:「十二哥,幫我拿著這個。」
朱柏正專注看他們抬車,隨口應了,接過了舔了一半的糖畫,然後猛然意識到,自己鬆了朱橘。
暗道不好,轉頭去看,朱橘果然一溜煙跑了。
臥槽!等老子抓到你,非把你屁股打開花。
朱柏扔了手上東西就狂奔過去,也不出聲。
這種熊孩子,有個特點,越叫越跑,所以不能叫。
前面的朱橘猛地一下不見了。
朱柏愣在那裡,揉了揉眼睛。
還真是憑空消失
奇了怪了,還能玩大變活人還是怎麼著?
他嘀咕著靠了過去,發現朱橘在一個水坑裡撲騰。
草,又一個大坑。
朱柏忙蹲下捉住朱橘的領子把她往外拉,怎奈朱橘穿著厚厚的棉衣,吸滿了水,重得要死。
以他如今的力氣,壓根拖不動。
他只能想辦法讓保持朱橘的頭露在外面,然後扯著嗓子大叫:「四哥快來。」
朱棣他們這會兒也發現朱柏和朱橘不見了,跑了過來,把朱橘拎了上來。
朱橘拼命咳嗽,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就「哇」的一聲開始哭。
朱橘一身濕透,怕被罵,指著朱柏說:「是十二哥帶我過來,推我下去的。」
朱柏氣笑了:臥槽,你這熊孩子,真是學不聰明啊。
老子救了你,你還想坑我?!
還好有朱棣作證,不然我今天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朱橘一身濕透,凍得直哆嗦。
朱柏和朱棣也一身泥,哪還有心情再逛,把馬車拉出來就立刻掉頭往回走。
搖晃的馬車裡,朱橘靠著朱棣抽抽搭搭。
朱柏不出聲,坐在離朱橘最遠的角落裡,心裡又在問候朱橘的母親:這就是個災星,靠近她准沒好事。
要不是朱橘藏在我的車上,我們就不用趕著回去走到那麼偏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弄得這麼狼狽,還差點出人命。
朱橘知道這事瞞不過,那日李嬤嬤挨打的事情讓朱橘印象深刻,朱柏等下回去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她越想越發害怕,拉著朱棣的手,抽泣著哀求:「四哥。四哥。救救我。」
「你求我沒有用。」朱棣沖朱橘說完,朝朱柏抬了抬下巴。
朱橘沒辦法,只能怯怯靠過去,可憐兮兮地拉著朱柏的手說:「十二哥,你別生小橘的氣。小橘知道錯了。小橘剛才胡說八道的,是十二哥救了小橘。」
朱柏認真望著她:「你跟我說實話。是誰告訴你,我要出宮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