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說完靠著旁邊的木藤椅坐下,伸直了一條大長腿,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緩緩點上。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順了人家匕首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還。
顧梟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隨著風全撲到喬離臉上,喬離厭惡的挪了下位置,朝四周看了看,後面一百米有院子有亮光,應該就是住所。
「難不成,匕首是你老公送的?」
喬離的步子瞬間打住,看著默默吸菸的顧梟。
他調查過喬離的資料,顧梟說老公,她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會把匕首和老公扯在一起,讓喬離匪夷所思。
他想套出什麼。
匕首是在僱傭死士隊裡,她成功執行完第一個殺人行動,僱主給她的,是她正式加入死士隊的標誌。但對於喬離來說,是她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將命賣給別人的提醒,她刻了一個活字,時刻提醒她,要靠自己活著,沒人管你死活。
至於老公,那是為了讓笑笑上學入戶口,不得以和以前孤兒院的肖強想的一個法子,在笑笑入學查出得病不能在上學,他們就解除了這層假關係。在資料上寫已婚,是不想有人闖進她的生活。
這些都是喬離深埋在心底的隱私,她怎麼會隨便告訴別人。
顧梟確是第一個問她隱私的人。
喬離走近顧梟,抽出他嘴裡還剩的半支煙,放進嘴裡深吸了一口,煙霧吸進肺里,她在緩緩吐出。
帶著煙氣的嘴靠近顧梟,目光一沉,冷冷的帶著警告,「誰送的跟你沒關係,我勸你不要再打聽我的事。」然後扔了菸頭,用腳攆滅了那抹紅光,繼續朝前走去。
顧梟起身,看著她單薄卻又神秘的背影,眼裡染上濃濃的興味。
他寂寞太久了,喬離就像一個有趣又危險的獵物,讓他興致勃勃。
大步朝前,沒幾下就走在喬離前面,撇過頭唇角一勾,「沒我帶路,迷路了跑去別人房間,我怕別人有危險。」
他是在給自己找台階?
喬離沒有回答,跟在後面,只見他繞了好幾個彎,終於在剛看見的那處房子停下。
但是一推開門,喬離就怒了。
裡面煙氣環繞,幾個男人圍坐一桌一邊打牌一邊抽菸,旁邊還有幾個穿著入時的女人餵水果。
喬離揪著顧梟的衣領,將他狠狠撞在背後的門框上,「你的房間呢?我的匕首在哪?」
顧梟笑了,那笑真讓喬離憎惡痛恨。
「我是說我定了房間,可我晚上不睡覺,是要打牌的。」
聽到聲音,其他人都望了過來。
喬離發現,還是剛剛飯桌上那幾人,只是多了一個林楊。
「顧爺來了,坐這打吧!」林楊乖乖騰出座位,自己坐沙發上去玩手遊。
其他人頓了一瞬,繼續出牌,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女人對於顧爺來說絕對不簡單,不然就憑她那一張臭臉,顧梟早就扭斷了她的脖子,還能一直陪到現在,完全是他樂意。
顧梟伸手扯下喬離的手,眨了眨眼,「打贏了他們,我一定給你,不騙你。」然後徑直走過去坐下。
原本坐在林楊旁邊的女伴也自動讓了坐,扭著腰去了林楊旁邊。
房間很暖和,還夾著煙霧,喬離的身子也跟著暖了起來。
他說的話,喬離很不願相信,從進門到現在他就一直在捉弄她,強的那套他不吃,只能自己妥協了。
「出哪張牌比較好?」喬離剛坐過去,顧梟就側著身子讓她看牌。
沒有心情好嗎?
再說喬離壓根就不會打牌,她冷聲提醒,「我是來拿匕首的。」
顧梟摸出一張牌,隨手扔了出去,力氣有些重,麻將滑出好遠碰倒了對面的牌。
他提高了嗓門,語氣強硬了起來,「先打牌。」
喬離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好吧,她忍最後一次。再不還她,別怪她干出什麼事來。
這一局對面穿黑襯衫的男人贏了,顧梟瞥過頭來對著突然安靜的喬離似笑非笑,「打輸了。」
他在提醒,只有贏了才能拿到匕首。
喬離將椅子搬近了一點點,開始眼觀鼻鼻觀心的看,雖然沒上過手,看了一輪怎麼贏牌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