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龍氣鼓鼓的,林楊押著他直撲會議桌,他就像一頭待宰的肥豬,掙扎的看著眼前的殺豬佬,連扭動都顯得那麼無力,而會議桌上的一盆綠蘿卻動的無比燦爛。
「顧梟,你這是要破壞商會的規矩?」他不服的說著。
是的,南城商會,八大豪商,他們顧家從爺爺輩開始,最講道義和意氣,所以才穩居商會之首。
『互不爭搶不得惡鬥』這是他們顧家的嚴訓,但是這規矩除了他爺爺和爸爸,誰有資格在他面前提這兩個字?沒有。
顧梟站起來,目光一沉,從黑風衣里抽出一把匕首,林楊馬上從高龍身側撐出一隻手,按在桌面上。冷笑,「你知道規矩?那你告訴我,商會的第九條規矩是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他抽出刀子,明晃晃的刀鋒反射出刺眼的光,高龍臉色煞白,肥胖的身子哆哆嗦嗦。
「不想說還是記不起來了?」
顧梟可沒有耐心,話落,一刀插在高龍食指與中指的指縫之間。
高龍嚇得兩眼一瞪,成了鬥雞眼,兩條腿跟彈棉花似的軟綿綿。
動真格了,高龍慫不拉幾的喊,「商,商會第九條,不得擾亂會議秩序,更不能在兄弟場子鬧事。」
顧梟沒覺得滿意,還在等著什麼。
眉峰一挑,手握在了刀柄上,高龍眯著眼怒怕著,顫抖著,刀鋒挨著手指的涼意直達心尖,「還有,還有實實在在做生意,不能弄虛作假,惡意傷害顧客,壞了同行規矩……」
高龍一口氣交代完,仰著粗紅的脖子望著顧梟,像在祈求一條生路,他聽說過顧梟的狠戾,但這絕對是第一次親身經歷。
「沒說到重點,全他媽廢話。」
顧梟毫不猶豫掰下匕首,就像削胡蘿蔔似的斷了高龍的食指頭,桌上瞬間流出一朵猩紅的花。
殺豬般的淒嚎,響徹整棟大樓,高龍疼的差點昏了過去。十指連心,高龍叫聲尖細,不仔細聽,還以為哪個女人生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喊。
他那肥手止不住的亂跳,林楊越加用力按壓,血就流的越深越濃。
「我招,我他麼全招,商會那天我是故意在會上刁難服務員讓你難堪,因為我就是不服,我們高家憑什麼只能打點小旅館小餐館,你就能做這麼大的酒店,商會互幫是規矩,為毛八家富商就沒一個幫我的,我就是要讓大家都不痛快。」
說了實話,顧梟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嫌棄的扔過帶血的匕首,擦了擦手,點了根煙慢悠悠的吸著。醜人多作怪說的一點都不假,高龍經常在商會興風起浪,以前那是他爸忍著他,可他忍不了更看不慣。
空曠的辦公室混著血腥味和濃濃的煙味,顧梟沉浸在其中。
「規矩?互幫是規矩?」他顧梟,偏要改了這規矩。
「我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規矩,在我場子鬧事,弄我的人,一次斷你一根手指頭,再有下次,剁你一隻手。」這些個肥膽全是慣出來的,不來硬的還真以為他顧梟被家訓壓得窩囊了。
「顧……爺,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在顧爺場子耍寶了。」高龍連連擺頭。
他其實只會裝腔作勢,沒啥真膽量,要不是靠商會圈著罩著他,這種人早被社會高層吃了。
顧梟站在落地窗前,欣長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盯著慫包一樣的高龍面無表情,「高龍,你真給高家祖祖輩輩丟人,幾十年風風火火的正經生意,讓你搞成了黑窩,還嚷嚷比別人差,好,不是怪沒人幫你嗎?我就來拉你一把。」
「真的?」高龍抹了一把鼻涕喜出望外。
就算他再狠,到底還是顧家的子孫,他們骨子裡的血液都有一個特點堅守規矩容易心軟,說白了二逼貨,商會好多人都這麼說。
顧梟愜意的坐回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林楊!告訴他。」
鬆開高龍,林楊從文件包里掏出兩份文件合同,攤在高龍面前,翻到簽字那一頁。
「從今天開始,素顏美容會所還有天天旅館劃到了我們顧爺名下,程序都辦好了,你只要簽個字,以後這兩家場子跟你毫無關係,顧爺給你打理算是對你最大的幫助。」
高龍用厚厚的衛生紙捂著半截手指,瞪著眼珠子,心裡比割肉還疼。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