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餘慶微微一愣,隱隱覺得裴常樂這口氣不對:
「說什麼呢?」
「你你瞎喊誰道友呢!」
「咳咳」
裴常樂猛地咳嗽了兩句,笑道:
「我剛剛可都感知到了」
「我在你體內植入的魔種,已經完全被你控制住了吧?」
「能將魔氣運用得如此隨心所欲的傢伙,不是魔修是什麼?」
這話一說出來
旁邊一眾獵魔戰士望向餘慶的眼神可都變了。
「喂喂!」
「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餘慶馬上就像是炸毛的貓咪一般,張牙舞爪地反駁道:
「我體內運轉的明明就是靈氣!」
「怎、怎麼就成魔修了?」
「咳咳」
「這是真的。」
在氣氛逐漸變得詭異的時候,李悟真也很給面子地幫餘慶打起了圓場。
「小余他」
他按下心中的疑惑,對其他獵魔戰士解釋道:
「他只是能力比較特殊的獵魔人罷了。」
有李悟真這個頂頭上司出面作證,獵魔戰士們都很自覺地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而裴常樂卻只是笑了笑,又不置可否地說道:
「希望」
「希望你能擋得住力量的誘惑吧!」
說著,他便不聲不吭地扭過頭去,開始用那逐漸渙散的瞳孔去看那人生最後一幕的夜空。
「說什麼呢!」
「我又不是魔修,怎麼可能被什麼力量誘惑?!」
餘慶仍舊在叫叫嚷嚷,一力和裴常樂這個「胡亂攀咬好人」的魔修劃清界限。
而裴常樂忙著去死,也沒有精力再和餘慶多少什麼。
不過
他卻還是稍稍地挪動了一下手掌,別有用意地摁住了自己的胸膛。
「這」
餘慶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他一靜下來,便能清晰地感受到
在裴常樂的胸膛之中,正潛藏著一顆蘊含著無窮力量的神秘物體。
那是魔種?
原來,裴常樂這個培育者的體內也有著魔種?
他細細琢磨著種魔之法的作用機制,心中卻是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能夠控制魔氣的魔修而言,魔種便是效用遠勝修為丹的完美補藥。
而餘慶現在
他咽了咽口水,腦中陡然冒出了兩個揮之不去的大字: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