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另外幾個房間住著若干神神秘秘的人。對於這種客人懷特也不多過問,只是默默的多收他們好幾倍的錢,這也是他自己獨特的生財保命之道。
至於以5倍價錢住進一間不足20平米小房間的那三個人,看起來對於這裡略顯簡陋地環境並沒有感到不滿,自從確定能通過這個房間的窗戶看到美國國會大廈之後,他們顯得相當滿意。仔仔細細檢查過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們便用俄語低聲交談起來:
「少校,這裡看起來還算不錯,透過窗戶就能看到目標!只是我不太喜歡那個貪婪的老闆,他居然面不改色的開口要5倍價錢,您說他會不會有所警覺並且引來警察?」留著板寸頭的傢伙此前貼著房門聽了好一會兒,確信沒有人監視之後才憤憤發起牢騷。
「這就不用擔心了,我看那個老闆是個精明人,他求財,我們求所,各取所需,各不相干!」那個中年人,也就是前者所說的「少校」,話語中不難看出他老於世故而且不吝嗇於小錢。
第三個人長著一張削臉,頭髮要比板寸頭長一些,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有說過話,將各個角落都打量一遍之後,他非常謹慎的將他們隨身攜帶的那三個箱子放進床頭櫃裡。這三個箱子外觀極其普通,大小几乎一致,至於重量,削臉拿著它們地時候並不怎麼費力。
放好箱子之後,削臉坐到柜子旁邊那張床上,從衣服裡面掏出一把烏黑蹭亮的左輪手槍一言不發的擦了起來。
板寸一屁股在削臉旁邊坐下來,依次抬起自己的右腳和左腳,用手擦擦靴子上面的灰塵,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神槍手,可前萬別讓你的槍走火啊,不然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削臉也不搭理,咔啦一聲將手槍裡面地子彈退了出來,接著用手帕一顆一顆仔細擦拭。
「少尉,你的任務就是呆在房間裡看著三個箱子,我們不在的時候別讓任何人進來,特別是這個旅館的老闆和夥計!記住了!」中年人認真叮囑了一遍。然後拿起擱在旁邊的帽子,「我們大約三個小時之後回來,順便帶晚飯回來!」
削臉啪的一個立正,「遵命!」
中年人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而板寸已經輕輕走到房門那邊將右耳貼在門上,幾秒之後朝中年人點點頭。
中年人帶著板寸離去之後,削臉地年輕人又從裡面的口袋裡掏出十幾顆子彈,一顆一顆認真擦了起來。他的生活仿佛就是不停的擦拭武器和子彈,甚至懶得看一眼外面的花花世界。
就在這天傍晚,德國和奧匈帝國代表團一同抵達華盛頓。美國政府特地為他們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人們依稀感受到了迎接英雄凱旋的那種熱情,儘管這兩個國家一年之前聯手發動了規模空前的戰爭,但不管怎樣他們的到來給緩解太平洋緊張局勢帶來了巨大的希望。
與此同時。清冷了許多地諾福克軍港也迎來了俄國和日本代表團。俄國船隊首先入港,日本艦隊緊隨其後,人們注意到美國海軍官兵臉上地笑容減少了些許,也發現沙皇和先前的德皇同樣沒有出現在入港歡迎儀式上,倒是沙俄皇后的風頭不遜於一天之前地德國皇后。
「陛下,美國國務卿派來的特使求見!」侍從官報告的時候,阿格列尼正在翻閱從國內送來的文件,臉上仍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見沙皇不說話,琳達代為作出決定:「請他進來吧!」
「遵命!」
侍從官出去之後,阿格列尼沒有好氣的說道:「他們又想怎麼樣?難倒要我們接受全身檢查嗎?」
阿格列尼之所以會發如此牢騷。最直接的原因是入港之前美國海軍派出所謂的「導航員」登上所有俄國艦隻,並要求所有俄國艦隻處於非武裝狀態下才能進港。儘管德、奧、日進港時也受到同樣的約束,但沙皇非要把這當成對俄國的歧視。這也難怪,俄國代表在各種國際場合遭到不公正待遇也不是近幾年才出現,不僅是在歐洲,俄國在人們心目中就是野蠻與落後地代名詞。
琳達倒是非常平靜,「陛下,我想在這個關節眼上他們也不敢作出什麼不善舉動,憑他們跟日本政府的關係更不會偏袒日本代表團。您就心平氣和的聽聽他們要說什麼吧!如果實在難以接受,我們以退出會議來表示抗議就是了!」
魔王 第九章 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