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雲初代造物主的誕生,馮雪卻是眯起眼睛,因為他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領域豈不是會越來越大?初代造物主成功承載了青雲版圖大小的理想國後,戰爭架構師仍舊在培育,那接下來這個理想國的負擔是不是會越來越重?哪怕造物主的實力可以承載,但造物主死後,想要繼承是不是就必須比初代更強?不,在這之前,更重要的是,我記得初代和二代應該同時存在了上百年呢吧?難道二代不是靠繼承領域晉升的?」
「確切來說,是一百四十三年。」窺視者報出了一個極為詳實的數字——
「二代造物主誕生在新曆九十七年,也正是因為他的誕生,才終於結束了二戰,不過他的晉升,確實依仗了那片領域。」
說到這裡,窺視者張開雙手,在他的手中,浮現出了一片青雲版圖,而隨著他輕輕點動指尖,一座座建築在那片版圖上升起,但也就是這時,建築和版圖忽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部分,而窺視者,也抬起了頭。
「你的意思是,版圖只是地基,造物主的真正理想國,是建設在這片土地上的建築?這麼說來,版圖會隨著傳承交給下一位造物主,而建築物才是造物主自己的理想國?」
馮雪雖然很討厭窺視者這種我畫你猜的玩法,但還是做出了他的猜測。
「你應該糾正一個想法,那就是建設在國土上的,不是建築,而是『國家』,青雲每一位造物主的理想國,都是建設在『這片土地上』的那個,他們理想中的國家。」
窺視者用很是嚴肅的語氣糾正道,然後才繼續解釋起來:
「其實這套傳承理論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在初代繼承了那片領域後,仍舊不斷有新的素材融入其中,為了不被混亂的信息壓垮,他只能不斷的整理這些素材,並探索一條避免這種問題的方案。
「最初的時候,其實是打算終止戰爭架構師的培養,因為那時候,有了造物主的青雲已經不需要消耗人民的前途和生命去抵抗侵略者了。
「但是因為每一個戰爭架構師,本質上都是為了保衛國家而走上這條路,因此整個流程已經變成了一套自行運轉的儀軌,不只是戰爭架構師,只要是深愛著這個國家的人,在他們死後,便會有一部分流入這個領域,成為它的一部分。
「你可以理解為,這個領域,已經變成了一個會自然吸引帶有『青雲』要素的超大型影之城。我覺得這可能和當年把領域塑造成了青雲版圖有很大的關係,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除了整個國家之外,實在是找不到能夠消耗掉那海量要素的模擬對象了,至於憑空想像如果做得到,不需要那領域,也該是造物主了。」
說到這裡,窺視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複雜的神色,馮雪見此情形,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猜測,但他並未開口,窺視者便繼續講述起來:
「初代為了研究如何優化理想國耗費了很多心血,特別是嘗試如何分割理想國,切斷自身與理想國聯繫這方面,其中的傷害你應該可以想像。
「實際上,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自然死亡』的造物主,很多人懷疑他的死和這段時間的嘗試中造成的精神損傷有關,二代之所以會嵌入『擊敗怪物後獲取戰利品』這樣的規則,也是為了通過全民窮舉的方式,來找出彌補初代精神損傷的方法。「不過很可惜,初代並沒有等到成果的出現,二代雖然拿到了成果,但還未到需要利用的時候,就死在了星環的偷襲中。
「至於三代他是個天才,原本是有希望在不藉助理想國的情況下,晉升為造物主,但因為星環的突襲,他不得不接受了二代甚至都沒來得及分離的理想國,並將其與自身的理想國完成了融合。
「雖然這造就了他無與倫比的強悍,但同時也意味著,他的理想國里,不止有傳承理想國和他自己的理想國,還混入了無法用初代研究出的分離法分割的二代的理想國,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傳承理想國後死亡的原因。」
「這不就是死透了嗎?」馮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聽到初代分割理想國的時候,他還以為三代只是假死或者在剝離了理想國後轉化成了危害度不那麼高的夢魘,結果聽這說法,怕不是已經死透了?
「正是因為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