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河騎營。
二皇子周漢負手而立,閻成神情恭敬,正將發生的一切盡數告知。
「呵!」
聽完後,周漢冷聲一笑:「你說的沒錯,老六現在確實狂的沒邊了。」
「他小子才得勢幾天?手下不過多了兩條狗,就敢如此狂妄。」
「若是再過幾日,豈不是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殿下所言甚是!」
閻成趕忙拱手,又嘆道:「只是他奸詐虛偽得很,動輒以大義壓人,讓我們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周漢不屑一笑:「等他變成了屍體,我看他如何以大義壓人!」
閻成聽了,登時向前湊去:「莫非殿下有對付他的方法?」
「對付老六而已,很難麼?」
周漢轉身,看了一眼帳中其餘人。
閻成會意,即刻擺手:「都出去!」
「是!」
等人走乾淨了,周漢才走到地圖前,道:「明日,你以帶軍士狩獵習馬為由,將軍南移七里至獸林。」
「夜裡,便在原地安營,暫時不要回去。」
「待見火起,再率眾趕去救援——替老六收屍!」
閻成眼中閃過驚色:「殿下,您的意思是有人會來解決他?」
「不錯!」
「可是,若陛下追究下來,我如何擔得起責任?群臣也會藉此發難的!」閻成面露憂色。
他固然恨周徹,可不想因此把自己搭進去。
皇子一條命,殺他都是輕的。
若是天子執意追究,朝中有人發聲,送他全家一塊上路那也是正常操作。
「你怕什麼?」
周漢冷瞥他一眼:「老六無非這兩日稍作了些事,父皇之前都險將他忘了。」
「至於朝中群臣呵!他有什麼人脈可言?誰又會替一個死人說話呢?」
「你出擊後,會有人給你丟下一些戰功,保你無虞!」
閻成這才俯身:「末將知道怎麼做了。」
周漢轉身離去,嘴角冷笑擴散:「老六,行事激烈,是要付出代價的。」
「妄圖學我?你可沒那本錢!」
在周徹之前,周漢行事風格以霸道著稱。
但周漢的本錢是其人天生神力,武勇過人。
加之,一名皇子,有抵抗異域的戰功加身,那簡直就是鍍了一層金身。
再加上大群武人為其擁躉,誰敢輕動他?
河東,鎮岳城。
此城原先便是河東第一大城,郭鎮岳崛起後,大手一揮,直接給它改了個名。
此刻,看到被連夜帶回的長子,郭鎮岳勃然大怒。
「六皇子周徹做的?」
「是。」
「就是那個廢物?!」
郭鎮岳回頭,看著護送郭登林回來的人。
「是。」那人依舊點頭,額頭冒汗,擔心被遷怒。
砰!
郭鎮岳怒掌落下,桌面浮現裂痕:「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等停留在邙山之下,公子只帶著數十人上山。」
「那數十人呢?」
「被周徹剁碎了,馬全部沒收了。」頓了頓,他接著道:「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廝殺聲,等公子被送下來時,事已成定局,便先想著將公子送回」
郭鎮岳低頭看了一眼兒子。
郭登林躺在擔架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嘴唇周圍卻溢滿了紅,那是割舌傷口所至。
此刻,雙目緊閉,已然昏死。
寬厚的手掌,用力握攏,他深吸一口氣:「你下去吧。」
「是!」
那人大鬆一口氣,轉身就走。
寒光一閃!
其人腳步頓住,頭顱撲通落地,血水狂噴亂涌。
噹啷!
郭鎮岳將刀撇了,冷聲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
親信中,當即有人
第33章 如此,周徹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