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啊!」
眾人一聽,頓時頭皮發麻。
這貨也太殘暴了吧!?
但他殘暴歸殘暴,廢黜也好,問罪也罷,那都是他的事。
可當下,要沒得是我的命啊!
如果可以反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可奈何這皇子年紀不大,還沒加冠,馭尊軀而來,竟然給一幫武人玩了一手先發制人的兵變!?
這特麼的,到底你是武人,還是我是武人?
如今,性命捏在他手上,無人不求饒。
一人慌張解釋:「一切都是將軍的意思,我們只負責執行命令。」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是無辜的?」周徹冷笑,用劍指著他:「無辜的又如何?鹽廠中,有數千條人命。」
「我便是將你們全剁了,只要能救活他們,也穩賺不虧!」
周徹擺出一副只算賬不講理的架勢,讓眾人心底發寒。
其中一名校尉顫聲開口:「我等願遵殿下之命,即刻發兵。」
「我能砍下閻成的頭,就有辦法讓你們的兵聽話!」周徹冷哼一聲。
這時,皇甫韻走了過來,用手指了指陳知兵:「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他是可靠的。」
周徹眉頭一皺:「皇甫家故吏?」
「是。」皇甫韻點頭,並補充道:「方才若非閻成阻攔,他已率軍出發了。」
故吏也會有叛變的。
但他的動作,無疑證明了他的立場。
周徹微微點頭,目視陳知兵:「河東賊攻邙山,你怎麼看?」
其人即刻單膝跪地:「願遵殿下之命,領軍破賊!」
「先放開他。」周徹吩咐他身後遊俠,並道:「陳知兵是吧?你先退到一旁,稍後我有幾個問題要他們回答。」
「若誰在說謊,你替我指出來。」
沒等對方接話,他繼續道:「閻成死了,今夜破敵後,騎營會有新的統領。」
「好好做,這個位置是你的。」
「如果偷奸耍滑,休怪我不講情面!」
陳知兵心一凜,正色應道:「卑職絕不敢欺瞞殿下。」
「記住你的話。」周徹點頭。
皇甫龍庭目光微眯。
陳知兵是他家故吏不假,但周徹手段過人,若此番提攜成真。
日後在陳知兵這,自己發話只怕不如周徹管用了。
周徹撿起閻成的腦袋,擱在桌案上:「還有九個人,你們聽著。」
「你們當中,最多只能活五個人。」
幾人一聽,都面色發白。
「我問問題,你們如實回答。」
「誰說謊,誰死!」
周徹將劍舉起:「第一個問題,你們之中,誰和閻成最親近?」
唰——
七個人毫不遲疑的抬手,指向校尉中一人。
剩下那個略作遲疑後,也指向此人。
那名校尉目光慌亂,支吾道:「殿下你聽我解釋」
周徹一劍斬下。
人頭落地。
他彎腰將之拾起,重新擺上桌面。
「還有呢?」周徹再問。
這一次,被指出的是方才遲疑的軍司馬。
他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便被周徹一劍斷首。
帳內多出三具無頭屍體,鮮血內臟從脖腔內往外倒流出,散發著一股刺鼻血腥味。
三顆頭顱擺在桌面上,使得盯著的七人渾身發軟。
這種死亡緩緩逼近的感覺,遠比戰場上廝殺隕命來的可怕!
「第三個問題,閻成安排誰今日盯梢鹽廠?」
他們又迅速指出一人——
「不!」
他瘋狂大叫,並發力掙脫身後遊俠,撲向周徹。
蓋越劍一掃,其人一雙手掌便被斬落。
「啊!」
他慘叫著,被蓋越按在桌上。
周徹再斬!
活著的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