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卒逃走的只有三千餘人,更多的在追擊下選擇了投降。
周徹沒有停下,挾勢進攻河東郡城。
——河東郡城——
許逐寇抵達後,看到空虛的城防營,便知郭登臨已提兵去鎮壓了。
對此,他並不抱有太大的反對意見。
畢竟,郭公再如何重視,那也終只是一幫叛逆不是麼?
便是一口吃不下來,回頭再和自己兄弟聯手便是。
他先去見了留營司馬:「主公對此極為重視,若公子一戰能平則平,若不能平。」
「請你轉告他,讓他暫按兵馬,待我弟提援軍來同往。」
「好。」留營司馬不敢怠慢,拱手道:「我這邊差人去給公子送信」
「司馬!出大事了!」
話音未落,便有人領著一名滿身是汗,面色發白的敗軍走了進來:「城外大批敗軍逼近,此人是跑的最快的,他說」
留營司馬對那人喝道:「你自己說!」
敗軍張了張嘴,發出幾聲乾咳,卻不見聲音。
「喝口水。」許逐寇取了水囊於他。
他點點頭接過,一飲而盡後,才重新打開了嗓子:「公子喪身,我軍大敗,敵人趁勢壓向郡城來了。」
許逐寇與留營司馬臉色狂變。
後者一把提起對方的衣領,吼道:「什麼話都亂說,當心小命不保!」
「我親眼瞧見公子被霍洗憂一箭射落馬下,我軍大部被截住,只有兩三千人逃了出來,其中多數還是李氏助兵。」
聽到如此篤定的語氣,留營司馬是徹底慌了神。
他向許逐寇丟去一個求救的眼神:「許兄」
「我去告知我弟,儘早派援軍來。」許逐寇面色嚴肅,道:「至於郡城,就靠你暫守了。」
許逐寇步伐極快,生怕對方挽留。
郭登臨帶著主力出擊突然出事,這事可大了去了!
而現在的河東郡城便成了一個爛攤子,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出手來接。
我頂多是個來送信的
留營司馬呆滯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良久,他才吼道:「快!傳令四個城門曲,讓他們封死城門,不准任何人再進城!」
聞言,已走到門口的許逐寇步伐變得更快了。
然而,一切已經遲了。
在留營司馬命令傳到城門曲時,城門已無法完成封閉。
大批敗軍洶湧而入!
趙闖就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進了城。
「快快」
留營司馬跨馬匆匆趕到城門口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大吼全吞了回去。
城門底下,砍進來的趙闖用刀指著他:「快什麼?」
在趙闖背後,還跟著烏壓壓一大片的力士。
他們的士氣已被大勝徹底點燃,喊殺聲震動整個郡城。
城門口的軍士要麼身死,要麼投降——但絕大多數還是選擇了投降。
他們為什麼要跟著郭鎮岳?
無非是為了口飯吃,為了條活路而已。
忠誠?
在絕大多數賊軍眼裡,這兩個字狗屎都不如!
真要餓急了,狗屎也能應急的,忠誠可以嗎?
留營司馬喉嚨一滾,諂媚笑道:「快投降不想死的話,都踏馬給老子把兵器放下!」
抵抗?效忠?
去你嗎的吧!
郭登臨自己送了大局,老子這條命填給他又有什麼意義?
趙闖愣了愣,接著大笑道:「不錯,算你識時務!」
此處為東門。
西門,許逐寇正護著老母匆匆轉移。
就在這時,他面前出現百餘騎兵。
「停下!」
為首一人大喝,一箭便射在馬車頂上:「郡城由鹽幫接管,城門暫時封閉,任何人不得外出!」
「怎麼辦?」身邊十幾個隨從立馬圍了上來。
許逐寇目光一沉,手悄然摸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