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
正午時,甄楚河收到來自盧府消息:盧晃被請去司空府,與家人聯絡中斷。
午後,甄楚河愈覺事情不對,吩咐下面人備好黃金,準備親自登門去拜訪王宸。
剛出門時,聶聽風的人到了:「甄宗主!有急事!」
甄楚河面色肅然:「何事?」
「不久前,廷尉府的徐左監孤身來到賭場傳話,說廷尉府即將對甄氏下手。」
「傳信後,我們的眼線發現他被廷尉卿帶走,請早做應對!」
說完,來人也不敢停留,匆匆而去。
甄楚河沒敢耽誤,即刻轉身走入金庫:「去,將小姐喚來。」
「是!」
甄婉趕至:「父親,有什麼事吩咐女兒?」
甄楚河親自搬來一口鎖好的銅盒,推到甄婉手中:「拿著此物,立馬離開,去箕關!」
甄婉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盧公去了司空府後失聯,廷尉府又遞出消息,廷尉即將對甄氏下手。」甄楚河面色嚴肅:「只怕朝中產生劇變,有人要趁著殿下回來之前,進行清洗。」
「那父親您呢?」
「我不能走!」
雖然神情嚴肅,但甄楚河依舊保持鎮定:「我有爵位在身,事情徹底落實之前,他們不敢對我下手。」
「這裡是一些金銀票和地契,為防他們渾水摸魚搶了去,你先帶走!」
知道事態緊急,甄婉也沒有囉嗦,當即抱著箱子鑽入馬車,領著少數護衛一路往北而去。
不到一個時辰,甄氏被廷尉府的衙役包圍。
「何人何事!?」
甄楚河沒有躲著,而是大開府門走了出來。
面前走來的官員只有三十多歲,對甄楚河拱了拱手:「廷尉府廷尉正監李成,見過邳鄉侯。」
「有事直說。」
李成嘴角微扯,笑意冰冷:「廷尉府接到消息,說河東賊群中傳開了製鹽法」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甄氏傳出的?」
「是。」
「證據呢?」甄楚河伸出手來。
「沒有證據。」李成搖了搖頭,又道:「邳鄉侯可以放心,我們不會擅入甄氏。但,事關河東反賊,誰也不敢疏忽大意。」
「為了避免緊要人員逃走,所以廷尉府將對甄氏進行封閉,想來邳鄉侯沒有異議吧?」
甄楚河哂笑:「倘若我甄氏是清白得,足下當如何?」
李成向前一步,目光灼灼逼人:「清白與否,你說了不算!」
「掩門!」甄楚河揮袖而入。
看著漸漸合上的大門,李成冷冷一笑:「現在囂張,到了夜裡,有你哭的!」
他從階上退下,大手一揮:「給我圍死,一隻鳥也不准放走!」
「是!」
夜,很快降臨。
一輛馬車,悄然停在道旁,李成恭敬行至車前俯身:「下官李成,拜見五」
「免了!」
車中傳出周明的聲音:「讓你的人收攏歇著,發生什麼事都當沒聽見,知道嗎?」
「下官明白,我這便去辦!」
李成恭敬退下。
「江撼龍。」
車內,周明衝著外面努了努嘴:「手腳利索點。記著,今夜為發財而來,能不出人命最好,尤其是甄氏父女。」
「殿下放心!」
江撼龍興奮抱拳。
甄府之外,原本將甄府重重環繞的衙役圈,突然撤開了一個口子——江撼龍帶著人堂而皇之入內!
咚!
片刻,甄府之內,警告的銅鑼聲響起——
「夜襲!夜襲!」
「有人擅闖府內!」
「快!速去稟報宗主!」
砰!
甄楚河的房門被推開,一名健壯的護院統領急速道:「宗主,出事了!」
「我聽見了。」
甄楚河未曾入睡,而是安靜的坐在桌前,正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