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年笑內心如何悲鳴,最後他還是被姜海晏強行拉走了。
姜海晏一路上都緊緊地勾著他的肩膀,那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胳膊似乎有千斤重,壓得他整個人動彈不得,不僅如此,他還不得不承受瀋河清那冷冰冰的視線,那零下十八度的目光簡直快把他凍成了冰棍。
當三人順利到達海洋館的時候,秦年笑不由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就在他以為他能夠悄悄地離那兩個人遠一點的時候,姜海晏卻又一次笑眯眯地勾住了他的肩膀:「來來來,我們一起去看大水母。」
秦年笑乾笑了一聲,他頂著瀋河清冷冰冰的目光,忽然靈機一動地說:「我忽然……想去上個廁所!」
姜海晏看著秦年笑迅速消失的背影,不由疑惑地問:「怎麼跑得這麼快,有這麼急嗎?」
見燈泡終於走了,瀋河清的表情終於稍微緩和了一點。
「對了,鍾平倫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姜海晏似乎忽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瀋河清的表情又冷了一點:「他去處理後續事宜了。」
「後續事宜?和賈清岡有關嗎?」姜海晏摸了摸下巴,所謂的後續事宜,應該是去處理賈清岡忽然失蹤的事,畢竟賈清岡好歹也是個有一定影響力的鋼琴家,他的憑空消失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和好奇,如果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會後患無窮。
瀋河清淡淡道:「嗯。」
「具體會怎麼處理?消除他身邊所有人的記憶?」姜海晏非常好奇,「但他周圍的工作人員那麼多,要一個個消除他們的記憶很困難吧?」
瀋河清說:「可能會偽造一個車禍現場。」
「偽造一個車禍現場?」姜海晏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偽造他車禍死亡的假象?」
瀋河清點了點頭:「比起神秘失蹤,車禍身亡這個理由更容易讓人信服。」
「那屍體呢?」
「偽造。」
「……好吧,」姜海晏瞭然,以修真者的手段,偽造一具屍體有什麼難的,「鍾平倫這麼熟練,以前肯定沒少幹這檔子事吧?看來修真者聯盟的工資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兩人邊聊邊走,片刻之後就來到了水母館。
雖然他們不久之前才來過,但上一次和這一次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姜海晏看著那些玻璃缸後面五顏六色的水母,一邊好奇打量一邊默默地在心裡咽口水,也不知道能發出不同顏色的光的水母是不是味道也不一樣……那個熒光黃的會不會是檸檬味?那個熒光粉的會不會是草莓味?
瀋河清看著姜海晏雙眼發光的樣子,眼神不由柔和了幾分,然後他也轉過頭來看向了那些五顏六色的水母,淡淡道:「好漂亮。」
與此同時,姜海晏也開口了。
「好想吃。」
瀋河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說:「……這附近有一家料理店,聽說裡面的涼拌海蜇味道還不錯。」
姜海晏頓時雙眼一亮:「好好好,吃吃吃!」
然後他頓了一下,奇怪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裡可是r國,人生地不熟的,瀋河清怎麼會知道這附近有一家料理店,而且那裡的涼拌海蜇味道不錯?
瀋河清抿了抿唇,說:「來之前查了一下。」
昨天晚上收到姜海晏的簡訊之後,他就特地查了一下這附近有什麼美食和料理名店,第一次約會當然要精心準備一番,而他家吃貨除了吃的對別的都不大感興趣,所以他就只能往吃的方面下了一番苦功夫,但是直到剛才他才發現,一切和他想像中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偏差?
姜海晏拍了拍瀋河清的肩膀,感慨地說:「你想的真周到,看來以後出遠門也不用特意下個帶gps定位的app了,直接跟著你就行了。」
瀋河清輕輕一笑:「好。」
姜海晏正要再調侃瀋河清幾句,但就在此時,他的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人。
那個人正安靜地站在一個玻璃缸前,安靜地看著玻璃缸里的水母。
玻璃缸後面的巨型水母正是這個海洋館的鎮館之寶,他們此行的目的——越前水母。
因為越前水母的體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