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執拗的姑娘,影孑的執拗就和她的孤單一樣,已經深深的在她的身上打上了烙印。
沈玉衡不知道如何評價影孑,可是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也無法阻止這隻飛蛾撲向烈火的身影。
「好吧,你喜歡,那就勇往直前的喜歡下去吧,只是若是累了,你可以來找我。」
沈玉衡拍了拍影孑的肩膀。
「還有,有個叫做渡者的男人,他讓我替他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辜負你那麼多年。
對不起傷了你的心那麼多次。
對不起沒有在你生前好好對待你。
對不起沒有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
還有……對不起,其實我愛你。
只是,為時已晚。
影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她的睫羽上還掛著淚珠,一雙眼睛被淚水浸染過,愈發顯得亮的出奇。
沈玉衡輕笑著擁住她。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娘家人,若是束陶欺負你了,你便來和我告狀,我定然會為你出頭。」
她輕聲在影孑的耳邊說著。
這個孤獨的姑娘啊,總是讓人這麼心疼,心疼到看見她的眼睛,你就會想起那些在淒風苦雨之中掙扎的人。
她就是在那樣的荒涼之中走過來的吧。
從心裡到眼中,都是荒涼的。
影孑被她輕輕的擁著,只覺得這個懷抱溫暖無比,好像這輩子都從未感受到這樣的溫暖。
明明只是一個認識了還不到一天的人罷了,她卻莫名的覺得,這個人值得自己信任一生。
一個……願意成為自己的娘家人的人呢。
「才,才不需要你這樣的娘家人呢!」
雖然小聲嘀咕著,但是影孑卻沒有反抗沈玉衡的擁抱,而是把自己的身體又往沈玉衡的懷裡縮了縮。
這麼溫暖的懷抱……現在鬆開也太不划算了是不是?
「還不鬆開?你若是再不鬆開,天都要黑了。」
半晌之後,沈玉衡拍了拍影孑的肩膀。
影孑撇著嘴從沈玉衡的懷裡退了出來。
之前整個軍營裡面都是士兵,她和他們沒有一點的共同話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沈玉衡,她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活都跟著明亮了不少。
當然,如果沈玉衡不是總是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那就更好了。
因為綠依族全員出動去找玲瓏珠配,沈玉衡可是在華夏軍營著實住了一段時間。
華夏軍營裡頭的士兵們看著那個一直都沉默的影孑被沈玉衡帶的開始偶爾出來走走,也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影孑也是束陶將軍的未婚妻,要是在他們這裡出了什麼事,他們怕是要提頭去見束陶了!
「是……信號彈!」
看見遠方驟然之間燃起的黑煙,華夏軍營的將士們猛然愣住,之後就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如今沒有戰事,他們很是悠閒,所以一般情況下,這求救的信號是不會燃起的,可是如今天空之中的黑煙卻刺的他們眼睛生疼。
因為和綠依族關係密切,華夏族倒是給了綠依族幾發信號彈,那麼如今出事的到底是什麼人就呼之欲出了。
只會是在外尋找玲瓏珠配的綠依族。
那群矮個子的傢伙年年都不死心的去找玲瓏珠配,仿佛玲瓏珠配就是他們的命一般。
對於綠依族這種詭異的偏執,華夏軍營的士兵們是倍感無奈,畢竟年年為了尋找玲瓏珠配,綠依族人都要折損不少,而且玲瓏珠配雖然是遺逐族的至寶,卻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只是一種象徵罷了,可是綠依族人卻死心眼的要替卿姝公主把玲瓏珠配找到。
據說是為了完成卿姝公主的遺願。
他們倒是固執的很。
「是信號彈。」
影孑在華夏軍營待的時間比沈玉衡長上不少,看見那黑煙,她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求救?」沈玉衡揚了揚眉毛。
「好像是綠依族人的求救……」
影孑嘀咕著,卻也不太確定。
沈玉衡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整個綠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