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和火鴉的戰鬥已經漸漸進入了白熱化。
火鴉要的是沈玉衡的命。
然而沈玉衡只想要得到玲瓏珠配。
「死心吧,你殺不了我的。」
沈玉衡因為平素持劍的手腕被火鴉給傷到,如今已經換了另一手持劍,雖然用著並沒有另一隻手來的習慣,只是如今她已經不是主要用劍攻擊,倒也沒有耽誤什麼。
她雖然平素都是用劍的,但是她最強的卻不是劍法。
真正能夠成為制敵之術的,還是她的術法。
在用了五福降中天之後,沈玉衡面對火鴉,已經幾乎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甘心嗎?
火鴉問自己。
當然不甘心。
應該是他殺了她,而不是在這裡被打敗。
可是身上的傷不合時宜的爆發出來,讓他對這個越來越強的對手已經難以招架,甚至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徹底的熄滅掉。
火鴉覺得,最起碼自己還是不想死的。
哪怕是落敗也不想死。
如果他死了,主上的得力手下豈不是又少了一個?
世間的姑娘們又少了個可以迷戀的對象……
思維在這個時候突兀的發散,就連沈玉衡的劍刃已經刺進了他的身體都沒能夠喚回他的理智來。
「可惜了。」
胸口的玲瓏珠配已經被取走,半晌之後火鴉才回過神來,滿臉惋惜的看著沈玉衡。
如果他如今是全盛的狀態的話,一定能夠殺了這姑娘的,可惜今天是殺不了她了。
「真可惜。」
沈玉衡一手攥著玲瓏珠配,歪著腦袋朝著他笑。
笑的那麼溫暖啊,結果卻是手上的動作毫不留情。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火鴉打著殺她的主意,難道她還會留著他嗎?
不會的。
沈玉衡知道這個道理,火鴉自然也知道。
只是火鴉卻也不會放棄最後的抵抗。
烈火猛然之間起,在黎明之中交織出最絢爛的景象,映射到那男人的眼眸之中,只是一片煙花炸開一般的絢麗。
「火鴉。」
昧嗔扯了扯嘴角,啐了一口,轉身就朝著那一片烈火走了過去。
而映入他的眼帘的,就是那在他看來嬌嬌俏俏的小姑娘手中的長劍高高的揚起,一劍便將烈火斬開。
火焰在她的劍刃之下漸漸的熄滅,最後只剩下淡淡的煙霧在她的身邊籠罩。
而她的手中不知道攥著什麼東西,微微散發著光亮,仿佛給她整個人都蒙了一層光暈。
短髮,眉目清冽,衣衫單薄。
真好看啊。
昧嗔都跟著恍惚了一下,下一刻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小姑娘再好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啊?
斬殺了火鴉,沈玉衡回身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當然不會是別人,而是昧嗔。
「你怎麼進來了?」
隨手收了長劍和玲瓏珠配,她揉著自己的手腕,問昧嗔,絲毫看不出方才那乾脆利落的把火鴉給斬了的狠戾。
昧嗔摸了摸鼻子,莫名覺得小姑娘有些瘮人。
「老夫怎生不能進來了?不過這小姑娘也忒兇狠了點,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小姑娘只要好好的跟在老夫身後就好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玉衡已經解除了對昧嗔的限制,於是昧嗔這本來只是想設想一下的話,就這麼突兀的說了出來。
氣氛陡然變的有些尷尬。
昧嗔是想著征服沈玉衡來著,只不過也就是想想,像是這些話也就是心裡想想,然後幻想一下下一刻沈玉衡就哭著喊著要拜倒在他的黑袍子之下,那樣他就能夠翻身當主人了。
只是這麼一說出來,頓時就有點尷尬了。
還有點曖昧。
沈玉衡面無表情的直接越過了他,仿佛沒聽到他說什麼似的。
「你要給你老朋友斂骨,就快點。」
扔下一句略有冷硬的話,小姑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了。
昧嗔摸了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