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還沒出不羈山,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高大俊朗的男人看著和世間所有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男人擋在她的身前,笑的一臉和善。
&色不早了,沈姑娘何不和我同飲一杯?」
仿佛是熟人一般。
可是沈玉衡卻是真真切切的和他第一次相見,遍尋所有的記憶,沈玉衡未曾在任何時刻見到過這樣一個人。
然而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心臟卻都忍不住跟著狂跳起來,渾身都在叫囂著一種靠近他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進男人的懷裡,狠狠的將自己這麼多年受過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沈玉衡看著男人目光愈發的疏離。
倒是沈玉衡旁邊的昧嗔,早就被男人身上的威壓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的抿著嘴,連目光都不敢分過去一分。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當真是,恐怖至極!
男人的目光在昧嗔的身上繞了一圈,眼中的光芒陡然變的危險了起來。
敢算計神祇的人啊……還真是膽大妄為。
既然想要得到神之吻,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是嗎?
&姑娘在想我是誰?那麼,容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盤古,有個不成器的兄弟,他叫宓羲。」
盤古微笑。
沈玉衡渾身的寒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宓羲。
一個實在是不夠陌生的名字。
她聽過這個名字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是能夠和美好的記憶聯繫起來的。
這個名字與她而言,就像是一場噩夢。
而如今眼前的男人卻只是輕輕淺淺的微笑著,說他有一個不成器的兄弟,叫宓羲。
沈玉衡仿佛感覺到了新一段噩夢的開始。
&姑娘在害怕嗎?有什麼好害怕的呢……畢竟,我只是想和沈姑娘一起喝杯茶不是嗎?」
盤古依舊笑的一臉溫文。
他落在沈玉衡身上的目光幾近於貪婪,然而在那雙古井一般的眼眸之中,映出的卻只是一片平靜之色。
&然閣下如此熱情相邀,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不是嗎?」
害怕?沈玉衡心中輕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無非就是與狼共舞而已。
&就,走吧?」
盤古輕輕的笑了一聲,笑聲之中似乎帶著幾分愉悅。
沈玉衡瞥了盤古一眼,沒有作聲。
畢竟她也不知道盤古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多說多錯,如今還是沉默為好。
不過是片刻,盤古就帶著沈玉衡到了迷離冰川的另一邊,若是凡人最起碼也要幾個月時間才能翻越的山嶺,在他們的腳下也只是一個方寸的距離罷了。
九凶獸恭恭敬敬的迎接著二人的到來,那幅恭謹的模樣讓沈玉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上次見到九凶獸好像還是在昨天呢,今天卻又再次回來了。
&就先在這裡等一會吧。」
片刻之後,盤古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對著一直跟在身後的昧嗔說道。
昧嗔只覺得一股威壓朝著他壓了下來,五內都跟著一陣翻湧,整個人好似都被扔進了什麼龍潭虎穴里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氣力,只能夠整個人如同一尊石雕一般站在門前,不敢前進一步。
盤古收回目光,還算是識相。
盤古和沈玉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昧嗔這才一身冷汗的跌倒在地,只覺得自己好像都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一般。
果然是神明,當真是厲害的很。
他似乎……確實惹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惹都惹了,難道還能夠跑得掉不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盤古給沈玉衡倒了杯茶,朝露隱隱的香氣直往沈玉衡的鼻腔裡頭鑽,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盤古,卻只見到盤古的神色極其認真,仿佛在對待著什麼珍寶一般。
&謝。」
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杯,沈玉衡道了聲謝,茶杯上繪著繁複的花紋,仿佛是一種圖騰一般,沈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