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被一片霧蒙蒙的顏色籠罩著,一股異樣的低沉氣氛在整個東夷族之中彌~щww~~lā
分明已經是整個濟東半島最大的部族,如今的東夷族的日子卻是不如前幾年過得好了。
原因無他,只是隨著東夷族愈發的強大,人口愈發的多起來,漁獵所得的獵物已經漸漸無法果腹。
一直到如今,已經是幾近於山窮水盡,彈盡糧絕。
青年祭司雙手張開,雙目緊閉,頭上的彩羽搖搖晃晃,在風中飄搖著,愈發的顯得青年的身子清瘦。
而在下方的年輕首領卻是神情複雜,硬朗的輪廓在此刻竟然也是顯示出幾分滄桑來。
「華夏城的西南之地,有一名為天聖湖的湖泊,四周青山環繞,物產極為豐富,然而如今卻被歹人所占,蹂躪我人族,踐踏我人族尊嚴,東夷族既然身為勇士,自然應當身先士卒,將異族驅逐出人族的領地!」
半晌之後,遒亓的雙目忽然之間張開,蠕動的嘴唇一張一合,不過是兩片薄唇的碰撞,卻已經將整個東夷,乃至華夏的命運都跟著改寫。
身後的雷鳴忽然之間響起,那雷光叫囂著將一片灰暗的天空撕破,恍惚之間,那青年的身影被映襯的愈發的蕭條。
「你說的,是真的嗎?」
蚩尤定定的看著遒亓,那雙眼眸有如不可見底的深潭,其中蘊含著無數遒亓亦然看不懂的情緒。
「千真萬確。」
高台之上的祭司和下方的首領四目相對。
「向天聖湖——進發!」
首領的聲音像是某種奇異的號召,頓時讓沉默的氣氛盡數被驅除,那些人們歡呼著雀躍著離開,仿佛已經見到了衣食無憂的未來一般。
然而等在他們前方的,卻是一條荊棘密布的道路。
一直到所有人已經散去,年青的祭司終於渾身無力的軟倒在高台之上,遒亓摸了摸背後,全是冷汗。
呵,天聖湖啊……那遲早,都是屬於東夷族的。
神明又能夠做什麼呢?
唯有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力量,才是一切的源泉。
遒亓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他的背後是波詭雲譎的天空,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愈發的詭異起來。
數年前的遒亓往不羈山去問道,然而不過是一年他便和玄戈歸來,自稱自己已經得到了仙人的指點,加上他確實擁有了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的力量,整個東夷族自然是不疑有他。
他的祭司位置,頓時坐的更穩了。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所信奉的信仰,早就悄悄的改變。
一場足以顛倒整個世界的征戰,終於是漸漸的拉開了帷幕。
***
「那又怎麼樣呢?」
沈玉衡偏頭看著醉思仙,小姑娘張揚明亮,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實在是不適合她。
縱然她有千人疼萬人寵,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和她素昧平生,為何一定要由著她的性子?
醉思仙扁了扁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來給自己添些氣勢,然而張嘴張了半天,最後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那又怎麼樣呢?她在師兄和哥哥們的眼中是塊寶,可是到了其他人的眼中,卻也只是草芥而已。
「姑娘性子單純,這一腔熱血還是不要隨便託付給陌生人的好,若是如今我有歹心,姑娘你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忽然伸手將那在暗中窺伺的人直接攝了過來,沈玉衡搖著頭,無奈的看著醉思仙。
醉思仙登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玉衡拖出來的那個人。
崑崙城其實並不安生,而她和幾個師兄皆是出身不羈山,在發現崑崙城中已有魔族混進來的時候,就第一時間開始抓捕這些魔族了。
然而卻沒有想到,還有魔族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潛伏這麼久。
小姑娘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沈玉衡真的心懷不軌的話,她焉能有命在?
「可是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是嗎?」
醉思仙這自信的話語頓時讓沈玉衡的動作一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那個被沈玉衡給揪出來的魔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看著醉思仙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