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外出查探的人還沒回來,反倒是司空落月背著荊條來了巫家。
「落月賢侄,你這是作何?」看見司空落月這幅模樣,把巫祁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就負荊請罪來了?難道司空落月做了什麼錯事不成?
「巫伯伯,落月對不起你。」司空落月跪在地上,羞愧的說著。他上身**,後背被荊條劃出一大片紅痕,低頭認錯的姿態十分誠懇。
沈玉衡饒有興趣的看著司空落月,只是這張臉怎麼瞧都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還有這聲音也忒熟悉了點。
「落月怕漁歌輸給他們,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那等使手段的事,還請巫伯伯責罰。」司空落月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荊條。
聞訊趕來的巫漁歌見此一幕差點咬碎銀牙,慕容楚楚那個女人真是惡毒!竟然想把這黑鍋叫她背?想的未免太美了!當真當她巫漁歌是個軟柿子了?
「落月」她被婢女扶著,淚光瑩瑩,身子微微發抖,似乎收到了什麼驚喜一般。
「你終於看見我的好了嗎?終於不圍著那個慕容三小姐打轉了,原來那日、你凶我都是為了我好」巫漁歌執起司空落月的手,黑眸里水光瑩瑩,淚珠要落不落,我見猶憐。
司空落月反射性的就想甩脫巫漁歌的手,卻又不得不忍著心裡的厭惡,回握住巫漁歌的手,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漁歌,我也是為了你好,我心裡還是有你的。」
裝,繼續裝,如果是上輩子的巫漁歌肯定已經信了,可她早就不是那個傻姑娘了!
「落月你真好,那你潛入萬劍門,夜襲沈族長,可也是為了漁歌好?」巫漁歌一邊說一邊笑,說出的話卻讓司空落月的表情都扭曲了。
沈玉衡恍然大悟,要不然她怎麼覺得這司空落月太熟悉呢,原來是那日夜襲她的人,只是當時那個分身的頭顱被阿斗吞了,又月光昏暗,她也沒看清,才沒有想起罷了。
「漁歌一直把沈族長當成畢生目標,當成偶像,可是落月你竟然做出那等事!真是,真是」巫漁歌一口氣憋在胸口,憋的臉都通紅,瘦弱的身子一歪,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這就夠了!她這麼一說,定然少不了排查,更別說她說的都是真的了,慕容楚楚,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把自己摘出去!
「趕緊送漁歌回去!」
一群婢女七手八腳的把巫漁歌給送回院子,這地方又只剩下沈玉衡,巫祁,神農族長和司空落月,還有站在沈玉衡身後的阿斗和雪千重。
「阿斗。」沈玉衡叫了一聲,站在她身後的阿斗趕忙上前一步,嘴一張就吐出個腦袋來。
雖然那腦袋上面的皮膚都被腐蝕了不少,但是還是能看出那是司空落月的模樣。
司空落月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也顧不上作深情不悔的樣子,霍然起身,荊條當作武器,指著沈玉衡就破口大罵。
「呸!你這水性楊花心思惡毒的女人,你輸了就是活該!你哪裡比得上風兒一個手指頭?竟然還想勾引我!你給風兒提鞋都不配!」
沈玉衡啞然,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就心思惡毒水性楊花了?還有她何時勾引他了?他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他反覆提起的風兒約莫就是這次的事的幕後之人了。
阿斗哪裡受得了人這麼辱罵沈玉衡,當下就動了怒,化成饕餮之形,一口就要把司空落月給吞下去,如果不是沈玉衡攔的快,估計司空落月就要身死當場了。
司空落月驚魂未定,心裡卻對沈玉衡更加不齒,一個只能靠男人的附庸罷了!哪裡比得上他的風兒?
沈玉衡笑的更加溫和,緩緩走到司空落月前面,聲音卻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做了虧心事,就別怕鬼敲門。桂冠,只能是我的。」
分明笑的如同五月暖陽,聲音卻凜冽嚇人,讓人聽了就遍體生寒。
她不管那人到底是誰,想要桂冠?先過了她這一關再說!
話音落了,沈玉衡轉身笑吟吟的對著巫祁和藥無塵告辭,帶著阿斗和雪千重離開。
「沈族長請留步,沈族長請留步!」婢女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攔住沈玉衡的腳步。
認出這是巫漁歌身邊的人,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