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空氣好似都凝固了幾分,當康難得好心的打破僵局:「這座山所處的位置很妙。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確實很妙,打壓了前朝龍氣的同時更是為自己造了條龍脈。當時造山的風水師現在估計早早魂歸天地吧!」燭龍伸手點了一下身前的土地,滋滋稱奇,「如此這般翻雲覆雨的本事真的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嗎?」
「是!」這話是郎酒接的,「而且那位風水師的後人就在你們面前。」
「你是說柳杉?」蘭芝驚呼,「可他並不會風水啊!」
郎酒看著眼前被熊瞎子逼至角落滿面慌張的柳杉,悲從心來:「他們不能會。你且認真看著些吧!之後你便懂了,蘭芝!你不要急,既然當初他能去邊關找我,那就代表著他此刻並沒有事。安心!」
郎酒寬慰的話語將蘭芝提到嗓子眼的心安撫下來,蘭芝紅著眼睛點頭。
燭龍饒有興趣的看著柳杉。
熊瞎子的嘴流著口水,柳杉慌張極了,半大的孩子從不曾見過這般令人恐懼的物什。熊瞎子黑黝黝的眼睛泛著光,尖利的爪子舉起。厚實的熊掌在空中的時候,一切都慢了下來。柳杉心裡思緒百轉千回,父親對他的打罵關懷母親的溫聲細語在眼前繪製成一幅畫。
眼前再也沒有熊瞎子了,有的只是柳杉漸漸長大陪伴著自家父母漸漸老去的畫面。甚至還有父親因為不喜歡吃菜,而背著母親偷偷把菜摘出來卻被母親發現的場景。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眸光閃爍,柳杉的臉上竟是帶上了幸福的笑意。
倏地,熟悉的蹩腳漢語自耳邊響起:「睜眼柳杉,沒事了!我在這裡呢!」
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事刺眼的陽光稀鬆平常的屋頂,以及那個背叛他把敵國王子帶到他家的大衛。
「你終於醒了!這真是太好了,那句古語怎麼說的來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衛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誰要你假惺惺的救我!」少年一臉輕蔑,甚至是滿含怒意的吼道,說著就要掀開被子往外走。
大衛將柳杉按住溫柔的說著:「柳杉!別使性子,把藥喝了。」
「我沒病我喝什麼藥!」
「我把你從趙留山救出來的時候你就在發燒了,燒了三天。醫生說是心神虛耗的緣故。」大衛緩緩的說著。
「胡說,我的身體我能不知道嗎?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孔吧!」柳杉譏諷道,用力將他推開後站到地上,一股無力感傳來險些跌倒在地。
大衛伸手把他撈了起來,攬在懷裡:「柳杉,我是真心的!」
「真心,您可別說笑了。如果你的真心待人,就是把別人害的家破人亡嗎?別噁心我了!」柳杉說著便想要掙開他,可是大病初癒的人又哪有那般力氣。
「柳杉!」大衛制住他,強行將他按在床上蓋上被子,「你該長大了!乖,把藥喝了。」
「我不喝!」柳杉瞪著眼,色令內荏的威脅道,「一會兒我爹就會帶著士卒過來,把你們抓起來,遊街示眾。」
「你醒醒吧!顧子庚敢這麼做定是已經想好了退路!」大衛望著柳杉的眼中滿是憐惜,「我實話告訴你吧!他此刻上將軍府那般輕易。你還不明白嗎?大將軍他必定是早已出了意外啊!」
——
聽到這裡蘭芝扭頭望著身旁的郎酒,郎酒閉眼輕聲說道:「管家死的同年,我爹帶著二十親衛自邊關回來的路上遇伏身亡,國之重臣死于歸途,皇帝只是為他發喪。有以虎父無犬子的名義讓我在外守衛邊關。」
一時間氣氛有些許悲愴,這是自他們進入到柳杉記憶里之後許久都為出現過的。他們四人自將軍府開始便一直跟著柳杉身邊想要弄清楚,這孩子所執著的東西是什麼。可所見的都是成年人都未必承受的了的悲愴。
「其實我爹當時不必死的,但是管家之死對他的刺激太大了。聽聞柳叔叔之死的時候我爹一口血吐了出來,一連三晚遙望夜空。三日後已然是兩鬢斑白,我那時不懂,爹爹和柳叔叔之間的情誼。總覺得比之友情可能更深邃一些,之後我明白了。
他倆的感情可能只能用知己二字來描述了吧!
二人相交始於戰場,兩人用兵配合格外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