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殺氣從鋒利的刀刃四射而出,好生刺眼。
「今天,我就拿你祭刀,你可準備好了?」
許揚豎起手中的蟬翼,直指張右。
張右一時有些驚訝,其他五人也是如此,誰都沒料到,全身焦黑,冒著青煙的許揚凝立在空中,竟似換了個人一般。
雖是驚訝,張右卻沒有一點害怕。
「拿我祭刀,笑話,你以為換了副樣子我就怕了?你體內元氣只剩下一點,而且我們有六個人,拿我祭刀,你是在找死!」
一聲冷笑,張右一揮手,隨著他的控制,一團更為碩大的火球朝著許揚呼嘯而至。
「刺」
許揚右手一揮,蟬翼劈開火球後,他就在張右的面前。
「拿命來!」許揚一聲怒吼,蟬翼順勢劈下。
張右卻並不閃避,體內的元氣悉數散發而出,形成了一圈無形的保護層。
元氣形成的保護層一下擋住了蟬翼。
「怎麼,不是要拿我祭刀嗎?」張右冷笑,猛然一拳擊出,「你就這點本事嗎?」
那猛烈的一拳正中胸口,凌厲的元氣穿透心肺,仿佛已將心肺徹底摧毀了一般。
「噗」
一口鮮血從許揚口中狂噴而出。
「不是要拿我祭刀嗎?不是要拿我祭刀嗎?哈哈……不是要拿我祭刀嗎?」
不錯,許揚猛一咬牙,儘管體內的元氣在如此重擊下早已半點不存。
可是,不白之冤的代價;成為強者的信念;以及血殺真功的精髓,他依舊清楚記得。
見血殺人,以殺止殺!
「不錯,我正是要拿你祭刀!」
從許揚口中狂噴出的鮮血凝聚於刀刃之上,鋒利的刀刃耀出數道紅光,然後便見蟬翼生生劈開那層無形的保護層。
「咔嚓……轟……」
站在其他方位上的五個道士都駭然了,這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蟬翼劈下,血光爆裂而開,張右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整個人被一下劈成了兩半。
「師兄!」
另外五個道士急忙奔過來,搶過張右分成兩半的屍體,瞪著許揚。
十道凌厲的目光怒火中燒,仿佛眼神就能將許揚挫骨揚灰。
「你殺了我們的師兄。」那五個道士瞪著許揚,均是驚怒不已。
「那是他該死。」許揚一撇嘴角,之前那一刀已經徹底耗光了他體內所有元氣。
現下他持刀撐地,頹然而站,面對那五個道士,他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是替他報仇的吧。來吧,來吧。」許揚蔑然一笑,「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齊?」
他已討回了蒙受不白之冤的代價,即便無法成為強者,他已死而無憾。
五個道士對望了一眼,雖見許揚臉色青白難看,卻又怕他只是扮豬吃老虎,畢竟有張右的前車之鑑在眼前。
「一齊上又如何,既然你殺了張右師兄,難道還不允許我們一齊為他報仇。」
「早就看出你們這副德行了。」
五個道士才不顧許揚的鄙夷不屑,相對冷笑著,正要出手。
「五個對付一個,也太不要臉了。」
忽聽一聲冷笑,尋聲望去,便見一個身穿斑點衣服的中年漢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誰都不認識那個中年漢子。
五個道士對望了一眼後,留下一個道士看著許揚,其他四人閃動身形,一下將那個中年漢子團團圍在了中心。
「怎麼,人多欺負人少嗎?」那中年漢子環顧了圍著他的四個道士一眼,
「是又怎麼樣?」
「這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不要臉又如何?」一個道士一聲冷哼,一臉陰鬱,「要不要臉,你去陰曹地府和閻王爺說吧。」
「既然你們這麼無所謂,那看來……」
那中年漢子見那四個道士一臉殺氣騰騰,卻也不懼。
「啪啪」忽的他一拍手。
一時之間,只聽此起彼伏的野獸咆哮聲從山谷內如雷鳴般響起,四個道士不禁有些心慌。
「小的們
第七章殺張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