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繡球之爭,瑞獸之奪在正午午時三刻後正式開始了。
地點是齊王府最大的一間庭院內。
除了姜良白和姜凝以外,齊王府的下人以及各諸侯國公子所帶的親兵也成為了觀眾。
見那些諸侯公子身著華貴衣裝來到庭院中,那些所屬諸侯國的親兵紛紛為自己的主人加油。
齊王府的下人中,有不少婢女,她們見那些諸侯公子打扮得如此華麗,便再也把持不住矜持,對那些諸侯公子評頭論足之後,為他們大聲叫好。
挨在其中,許揚的打扮實在不起眼,粗布青衫的打扮混在一堆華麗的衣飾中,如同雞入鶴群中一般,雖是顯眼,但更多的是不屑和嘲笑。
除了姜凝站在遠處默默盯著他以外,高正偉那廝至昨晚鬼混一夜未歸,連為他加油的人都沒有。
見許揚來到庭院後,站在諸侯公子中的秦子穆說道:「待會還請許兄手下留情,畢竟許兄可是申師伯的門人。」
「申公豹師伯有什麼厲害的,秦兄,怕是過憂了。」一人接口道。
「哎,此言差矣,申師伯一句道友留步,可抵千軍萬馬。屆時,若許兄也來上這麼一句,這千軍萬馬的過來,我們可不是對手了。」
「吳兄,多慮了。眼下又不是商周之時,許兄即便喊上一句道友留步,怕也是沒用吧。」
「那什麼有用?」
「嘿嘿,依老夫看來,賢侄怕只能喊道友饒命了。」這時季東伯一手拿著繡球,一手托著瑞獸之蛋,緩緩走進了庭院中,「這枚繡球乃是老夫得到瑞獸之蛋時一同得到的,今日誰能搶到這枚繡球,便能得到這枚瑞獸之蛋,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就看諸位的本事了。」
然後便聽一聲鑼響,一面掛著的銅鑼旁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張香爐,香爐中豎著一根剛剛點燃的檀香。
銅鑼另一側是手執木槌的姜良白,聽他朗聲說道:「鑼聲響起,瑞獸爭奪之戰正式開始,望諸位後生晚輩各自努力,待一炷香燃完之後,我自會敲鑼,鑼聲響起,便告此戰結束。屆時繡球在誰的手中,那枚瑞獸之蛋便歸誰所用。」
「開始!」這時便聽季東伯一聲冷喝,手中繡球拋入了空中。
「來!」一聲大喝,趙談兵率先躍入空中,身形一躍,一手便抓住那枚紅色的繡球。
他尚未得意,便聽一聲:「趙兄,拿來吧。」
吳浩翔一聲冷笑,食中二指凌空一指一道毫光從指間射出,正中那枚繡球,將它從趙談兵手中激射出去。
那道毫光托著繡球之時,忽然一把長劍凌空而至,一下將其搶了過去。
「吳兄,有勞了。」魏無極微微一笑。
……
他們都是闡教弟子,本事大都在伯仲間,此刻出手,雖不至於下殺手,但都將自身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一時水火相交,風雷大作,沙塵漫天,只見空中長劍和拂塵射出的毫光糾纏在一處,「乒乒乒」「啪啪啪」的聲響不絕於耳,一時之間,根本難分出勝負。
自知本事差勁的弟子,站在一旁,對著那枚繡球指指點點。
忽聽一人說道:「哎,怎麼這其中也不見申公豹的弟子出來表現一下呢?」
「他自知技不如人,只怕躲起來都來不及呢。」
這般交談,許揚自沒放過。
此刻他站在院中的一個角落中緊緊盯著空中的那枚繡球,對於那兩人交談,也只是冷然一撇嘴角。
昨晚聽季東伯等人嘲諷,許揚恨不得當場就發作起來,硬是忍住了,是因為這裡是齊王府,姜凝的地方,發作起來,怕是會給姜凝帶來難堪。
方才秦子穆等人又是對他一陣奚落,他睚眥欲裂,仍舊擔憂給姜凝帶來麻煩,還是咬牙忍了。
此刻聽這二人這般說來,許揚冷哼一聲,見那柱香快要燃完,當下飛身而起,一下躍入這沙塵漫天、風雷涌動,水火往來之中。
隨手奪過一把射來長劍,一掌拍去一道毫光,許揚冷喝一聲,隨手將尚在空中的繡球抓在了手中。
驚見一道人影奪下繡球,一時之間,數道毫光,十幾把長劍,水火如長鞭,風雷如球,齊齊攻向了許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