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冷嘆了口氣,萬分苦楚的將許揚羞辱自己一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監國王蔡叔聽罷,憤憤一握拳,咬牙切齒怒道:「竟敢如此欺負我兒,來人,把許揚那廝給我抓來。我非要親手剝了他的皮,一根根拆了他骨頭不可。」
「慢。」姬冷一擺手,說道,「父王,那許揚本事了得,我曾親眼見他將一塊石頭捏成粉末,看來不是俗世中人。只怕常人未必能將他捉住,倒是將他惹著了,吃虧的反而是我們。」
「孩兒說的是,為父魯莽了。」監國王蔡叔一皺眉,伸手一摸下巴上鬍子,說道,「為父晚上擺了個筵席,介時請他赴宴便可。」
「父王的意思,筵席之中……」姬冷恍然大悟,忽又皺眉說道,「只怕酒菜中下藥的手段,未必能對付許揚那廝,畢竟……」
「我兒不用擔心。」蔡叔冷冷一笑,「為父也請了出世的高人,對付那許揚許揚綽綽有餘。到時我讓那些高人,廢了許揚的修為,讓他形如廢人一般。屆時再讓我兒好好折磨他。」
姬冷微微一笑,腦補出許揚受自己折磨的畫面,便是痛快許多。
但他素來謹慎,這時又道:「不過父王,世上之人多是欺世盜名之輩。興許是孩兒多慮了,可那些……」
「你可知道姜凝郡主為何來此做客?」蔡叔聽出姬冷的疑慮,冷笑著打斷他的話。
「難道……」姬冷盯著蔡叔臉上的表情,似有所領悟,卻還是不大敢相信,「難道是父王所謂的那些高人抓來的?」
「不錯.」蔡叔點了點頭,「有這些高人相助,何愁大業不成。為父我身為監國王,卻被分配在這等地方,這可惡的周公竟不念手足之情,那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姬冷早就知道蔡叔有造反之意,倒也見怪不怪,這時眼神醉浮,憶起姜凝的樣子,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父王,那姜凝郡主生的國色天香,孩兒一見之下便是傾心不已。」姬冷咂了咂嘴,「既然有高人捉住了姜凝,那孩兒今晚就去享享艷福,還望父王恩准。」
「你昏頭了,這事不行。」蔡叔斷然一搖頭。
「為何不行?」姬冷一愣,「起義之後,天下都是我們的了,這區區一個姜凝郡主,難道比天下還難得?」
「不錯。」蔡叔點了點頭,問道,「你可知姜凝郡主的祖父是誰啊?」
「姜子牙啊。」
「那你可知那姜子牙的來歷?」
「姜子牙那糟老頭現在雖是丞相,等父王奪了天下後,哼,他又算什麼東西。」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蔡叔嘆了口氣,「那姜子牙還是闡教門人,他雖不列任何神職,但封神一事,便是他主持。天上的神仙都賣他面子,搶了他孫女,不是和天上的神仙過不去嗎?」
「過不去便過不去。」姬冷冷哼了一聲,「到時天下都是父王的,還怕那些神仙。」
「你糊塗!」蔡叔忽伸手給了姬冷一巴掌,怒道,「當年紂王便是褻瀆了女媧娘娘的神像,才斷送了商湯大業。你若碰了那姜凝郡主,莫說是你自己一個,只怕連累我們全家都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姬冷還是第一次見蔡叔發那麼大的火,也不再敢打姜凝的主意了,說道:「孩兒謹記父親教誨,父王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這便退下了。」
說著,姬冷便退了下去,對於姜凝一事,他雖悶悶不樂,但一想到能狠狠折磨許揚,便一掃心中的鬱悶,又快慰了起來。
許揚不知自己已經盯上了,此刻他剛剛換了一套了衣服,此刻心裡依舊記掛著姜凝,倒是百般思量也沒有結果。
「哆哆哆」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許揚拉開了門,便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臉色頗為溫和的道士站在了門外。
「小道顧大局。」那道士朝著許揚做了個揖,「文殊廣法天尊的弟子,見過許道友。」
「文殊廣法天尊?崑崙十二仙?」許揚一皺眉,疑惑的打量著顧大局,一挑眉,「你找我何事?莫不是要指教一番?」
「道友,此言差矣?」顧大局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事關姜凝郡主,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竟然提到了姜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