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只有一個「吸」的概念,不過那「九天聖吸大法」也未必不能開創成功。
所謂功法的推演,是指推演一套功法在任何情況之下,而呈現出的狀態。
在某種情況下,功法會呈現出的狀態,或強或弱,或好或壞,這種種的可能都要在推演之中。
情況之變化、繁雜,可謂千頭萬緒,即便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生在其中都會感到茫然無措、心力交瘁。
因為推演並非只是單單的計算而已,所以即便想破了腦袋也是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而許揚索性跳開了推演這一步,他雖知道開創任何功法都需推演,但推演之繁雜他也曾經試過。
每次只推演了兩三步,便是頭中一片亂麻。
他生性直接,最是討厭這種繁雜之事,索性就跳過這一步。
腦海中有了「吸」這個概念後,他便大大咧咧的修煉了下去。
也不管後面會發生什麼,大不了自己爆體而亡唄,許揚索性把心一橫,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便這般習練了下去。
而這般亂打亂撞,雖然是流弊生,卻也未嘗不是一條捷徑,只是這條捷徑充滿的坎坷可是自己預料不到的。
正所謂大繁就簡,如不似三清這般級別的大能,貿貿然習練推演之法,其結果基本上是沒用的。
就比如之前,天琴怪推演池勝南會率先得道三花,卻反而是許揚先她一步。
而在時間的長河中,也有不少智力絕頂之輩,也曾靠著自己的絕頂的智力踏入推演之法中;然而,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其結果只能是一個「然並卵」。
所謂花開結果,許多事情都仿佛是上蒼註定了的一般。
人生的興旺盛衰很多時候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即便擁有絕頂的智慧,很多時候也不能改變事情的結果。
而推演包括了種種可能的結果,至於那種種可能可不是單憑智力所能預料到的。
便比如一朵花桃花開,其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可能是最後平安無事的結了個桃子;也可能被人摘去了;也可能被風吹落了……
這種種的可能,又包含著無數變化,斷不是智力能解開的。
而拋開了推演這個步驟,去習練「九天聖吸大法」雖然修煉的旅途可能充滿坎坷,但其最後的結局也只有兩個或是成,或是敗。
此刻許揚跟著自己的感覺,盤膝打坐,他開始幻想自己是可以能吸收任何一切東西的一個容器。
此番的幻想已經拋開了一切的雜念,許揚整個人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個奇怪的容器,一個可以吸收一切的容器。
他站起身,手一伸。
「呼」
一道狂風瞬間舞做一團,盤旋在他的手心之下,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風團。
風團之中,又裹挾著無數枯枝敗葉。
而這些枯枝敗葉都是隔壁蟠桃園的,天上之季,恰於地面相同,正是深秋時節。
風團越舞越大,「呼呼」風聲響做一團,其聲越來越大,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許揚漸漸感覺到自己已經來到「吸」的極限,當下雙手猛地一分。
「砰」
風團一下炸裂而開,枯枝敗葉飄零的滿地都是。
而此刻,天已大亮。
許揚伸手擦去頭上的汗珠,喘了幾口粗氣,這九天聖吸大法還真是夠勁,也不知自己走火入魔沒?
「我說,這蟠桃樹上的枝葉都去哪裡了,原來都被你小子偷了去。」
忽聽一聲冷喝,差不多有十數天兵一下闖進了庭院中。
那十數天兵各自身穿黃金鎖子甲,一個個虎背熊腰,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他們耀武揚威的神色。
「你們是?」許揚望著那些天兵,不由一愣。
「隔壁蟠桃園的。」為首的那天兵三十歲年紀的樣子,正方臉,走上前一步,掃視了滿滿一庭院的枯枝敗葉,冷笑道,「我說怎麼蟠桃園裡冷清了這麼多,原來樹上的那些枝葉都被你小子偷去了。」
那個天兵姓方,單名一個好字,是個不起眼的小頭目,那些天兵的隊長。
「閣下誤會了吧。」許揚見來者不善,忙說道,「我偷那些枯枝敗葉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