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粉色的骨朵搖曳,層層的花海之中一身白衣若隱若現,禁慾的臉上漸漸染上了艷色,緋紅的花瓣落在薄唇之上,讓人浮想聯翩。
眉目緊閉,微微蹙起,因著周遭迷/情的香味呼吸急促起來。
「嗯...」一道壓抑不住輕/喘聲從他唇中溢出,清冷的聲音勾上一點點撒嬌的尾音,聽的魔修神魂不守,正想上去扯開那礙事的衣服,卻又見美人稍稍側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動。
美人終於自己動了,魔修強行壓下浴火,心中還是期待美人自褻的場景的。
那雙白/皙的手緩緩抬起,落於胸口鬆了松衣襟,反而將先前被魔修扯開的縫隙攏上,冰涼的手覆上發燙的額頭,直接遮住了半張臉,此後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魔修氣急,卻也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念頭,俯下/身去採擷那誘/惑他已久的紅唇...
視線並不清晰,身上卻一種奇異的束縛感,似乎在渴求什麼,這種感覺讓顧青辭很難受,影影綽綽之間,顧瑾的臉在眼前放大,就在鼻尖相對之時,識海之中一種針刺感讓他不甚清晰的五感變得格外敏感。
不加思索的怒火湧上心頭,手肘抵在「顧瑾」胸口將他掀開,顧青辭從花海之中站起,祭霜笛抵在「顧瑾」喉嚨處,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顧瑾」的臉色很是古怪,看了他一眼就朝著反方向奔去。
很好,幾天不見,居然還知道跑了。顧青辭揚起衣袂,四堵冰牆將「顧瑾」牢牢圍住。
顧青辭正欲好好清理門戶,筋脈之中卻猛地竄出一道邪火,熱度順著纖細的脈絡傳至全身,他手腕微顫,皮膚之上不斷上升的灼熱溫度讓他冒出一個突兀的想法。
「你對我下/藥!」
只見「顧瑾」不知想通了什麼,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一點助情的玩意而已,難道你不願意和我行魚/水之歡嗎?」
他怎麼敢!怎麼敢對他用這種下作的東西,顧青辭額間青筋暴露,盛怒之下行至「顧瑾」面前,舉起一掌拍向他胸前,這一掌沒有留任何餘力,直將「顧瑾」的身體都打散,變成了一團血肉。
揮之不去的噁心感讓顧青辭來不及顧及「顧瑾」的死活就不假思索的瞬移至遠方。
不對...一道靈光閃過,先前因為藥性和情緒影響的頭腦突然清醒起來,剛才那人根本不是顧瑾,顧瑾的眼神永遠是濡慕而小心翼翼,根本不可能有那麼猥褻的神情。
他轉身回到剛才那地方,卻什麼都沒有,想像中的一灘爛泥也沒有。
又跑了!
把剛才那一灘肉泥的場景與進入陰煞海之前被他打死的那個血肉橫飛的魔修聯繫起來,不由得低罵了一聲,想他修仙這麼多年,這回差點就著人道了,那個魔修居然會用顧瑾的臉來騙他。
差一點被人迷=奸的事實讓顧青辭情緒愈加躁動起來,鼻尖又傳來一陣沉香。
血液以著顧青辭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速度流動著,白/皙的脖頸之間已是掩不住的嫣紅,心臟也因為藥性的發作劇烈的跳動著。
嘭——嘭——嘭。
眼前之景又開始虛晃,他拭去額間的薄汗,緊/咬下唇,強忍住想要解開衣衫的衝動,口中反覆念著道德經,手中飛快的掐訣。
他本就是冰木靈根,常年溫度便低於常人,何時像現在這樣過,一層薄冰覆直周身,不僅沒有緩解,靈力的流動讓筋脈之中的邪火更是四處亂竄。
嘭——嘭——嘭。
即使衣料與皮膚摩擦之間會帶來一種奇異的酥/麻感,他卻固執的攥緊手,不去碰自身上下任何部位。
「師尊!」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衣男子落在顧青辭面前,濃烈的魔氣讓他一震。
顧青辭心下一慌,若還是那個魔修...他努力瞪大眼睛,卻瞧不清那俊朗的模樣到底是真是假。
他來不及辨別,將祭霜笛揮出,跌跌撞撞朝著後面跑去,還沒跑幾步,腳下就一軟,意識徹底陷入混沌之中,只記得落入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懷抱...
顧瑾看著昏睡過去的師尊,有些滿足又有些悲哀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用著靈力將師尊身上被肆/虐的痕跡消去,又出於私心,脖頸處還是刻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