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惹怒雅子小姐了?」劉長川讓小五郎把他扶到椅子上驚訝問道。
「嗚嗚嗚,組長,南造雅子是個瘋子,她、她拿了一把左輪,往裡面放了一顆子彈,接著就對我扣動扳機,還嚇唬我,說我要是把李皮特的事說出去,就把我大卸八塊。」
「行了別哭了,我今晚請大夥吃大餐,給你去去晦氣。」劉長川無奈的安撫了橋本志幾句。
「謝謝組長,嗚嗚嗚,我一定要報仇。」橋本志哭天抹淚,嘴上放著狠話。
「美惠子,你先出去一下,讓橋本志換下褲子。」劉長川小聲對美惠子說了一句。
「丟人現眼的玩意。」美惠子瞥了一眼正放聲大哭的橋本志,扭腰出門。
太慘了。劉長川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他可不相信南造雅子會往手槍里真的放子彈,肯定只是嚇唬橋本志而已,那玩意純粹是障眼法,但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樣?
照樣會嚇尿。瀕臨死亡的感覺,有時候比死了還要可怕。
晚上下班,調查小組眾人到日租界吃了頓大餐,飯後劉長川去米倉由美那裡過夜,他這晚表現得不錯,起碼第二天米倉由美沒管他要錢。
整整一個星期,劉長川都無事可做,調查小組也沒任務,為了自身安全,這段時間他也沒聯繫老張。
至於特高課課長的位子,不出意外,老東西吉本正吾又回來了,特高課的包打聽,美惠子說是走了本土陸軍部的關係,要不然可能會從金陵派遣軍司令部調人。
「我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十年以後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劉長川進辦公室,就見到面容憂鬱的橋本志背著雙手朗聲念詩。
這傢伙自從被南造雅子羞辱後,就有點多愁善感,從一個撲克牌王者,特高課臭蟲,變成了一個裝腔作勢,毫無文化的詩人。
更他麼的令人討厭了。
「組長,我前幾天看了著名大詩人泰戈爾的「飛鳥集」,深有感觸,要是有一天能見他一面就好了。」橋本志邁著文化人的步伐,走到劉長川辦公桌前。
「哎呦,沒想到你竟然讀過「飛鳥集」,那你跟我說說,你喜歡哪一句?」劉長川飲了口茶笑問。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多美妙的句子啊,我真想去一趟印度,當面拜訪一下泰戈爾先生。」橋本志一臉的嚮往。
「對了組長,你喜歡泰戈爾哪一句話?」
「泰戈爾曾經說過,你給我滾犢子,這句我最喜歡。」劉長川撇嘴看了眼橋本志。
狗東西,裝什麼裝,小學生而已,在我面前擺譜。
「沒文化真可怕,我不跟文盲說話。」橋本志氣的走到窗戶前繼續朗誦詩歌,把調查小組幾人煩的夠嗆。
「行了,別念了,一會我要去憲兵隊牢房帶犯人出來,美惠子,你跟橋本志去收錢,咱們自己留兩成,剩下的給長野大佐送去。」劉長川打斷了正念詩的臭屁橋本志,讓幾人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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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放心,我一定把錢看緊。」橋本志連忙顛顛跑了過來,念詩可沒賺錢重要。
「哪都有你,組長你放心,我會把錢給長野大佐送去。」美惠子扒拉開橋本志,向劉長川保證。
下午2點,分完錢的調查小組眾人正在辦公室聊天打屁,商量著晚上在哪聚餐,內部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美惠子放下電話,對劉長川說道:「組長,雅子小姐叫你過去一趟,我聽她在電話里的語氣好像心情不太好,你小心點。」
「我知道了。」劉長川應了一聲。
咚咚咚
「進來。」辦公室里傳來南造雅子清冷的聲音。
「雅子小姐。」劉長川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聽說你在憲兵隊做撈人生意?」南造雅子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問道。
「這事別提了,鬧心,我也不瞞您,8成都被長野大佐拿走,我們調查小組只賺了個跑腿錢。」劉長川直接承認,並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