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科長竟然被軍統暗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陳美娟坐直身子驚訝問道。
「一個星期前,抱歉美娟,你一直在養傷我就沒說。」張子路拉著陳美娟的手小聲回道。
「哎,袁科長是嫂子近支親屬,她一定會很傷心。」陳美娟無奈的搖了下頭。
同時也感慨為日本人賣命真不安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送命,自己多虧是個小人物不被人注意,要不然可能也會上軍統制裁名單吧!
張子路見陳美娟有些感傷,上前抱住她輕聲說:「親愛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險,在你身前的人一定是我。」
「謝謝子路哥。」陳美娟靠在張子路懷裡有點感動,心裡卻在想著怎樣才能保護自身安全。
蘇杭菜館
「劉兄弟,哥哥敬你一杯,來我先干為敬。」沈三理搖晃著大腦袋跟劉長川碰了一杯。
「我酒量不行,飲一小口。」劉長川輕輕喝了一口。
「三哥,您請我喝酒是有什麼事吧?放心,只要我能辦定會幫忙。」劉長川可不相信無利不起早的沈三理會請他吃飯,雖說以前總吵吵請他喝酒,但那都是場面話。
「是有那麼一點小事。」沈三理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
「三哥請說。」
「兄弟也知道我的走私行當十分危險,不瞞劉兄弟,三天前我一批貨被憲兵隊稽查課給扣下了,貨物成本將近3萬大洋,我曾經托關係想要贖買回來,只不過價格太高,我手頭緊張出不了那麼多錢!」
「你出了多少錢?」劉長川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裡問道。
「1萬3千大洋,這已經不少了。」
「確實不少。」劉長川點頭承認沈三理給的不是小數目。
貨物雖然價值不菲但真正贖買回來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錢,按理來說只要一萬大洋就能贖回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日本商人從中攪和,想要吃下他的貨物。
「什麼貨?」劉長川多問了一句。
「大部分都是白糖。」沈三理苦著一張臉回道。
「白糖,三哥你竟然能搞到白糖這種戰略物資?劉長川極其驚訝的望著沈三理。
白糖啊,那可是各國軍隊戰略物資,戰時僅次於武器彈藥跟糧食,沒想到沈三理還有這種能耐。
「我這是靠著老關係才從外面弄來的,要是贖不回來,我可就慘嘍。」
「三哥,這事很麻煩,甚至比無縫鋼管都難搞,白糖被憲兵隊沒收不會輕易讓人贖回的,你不出大價錢打動不了憲兵隊高層。」劉長川說的是實話。
白糖屬於戰略物資,根本不愁賣,隨隨便便拉出上海價格都能翻倍,憲兵隊的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低價處理。
「這麼難搞嗎?」沈三理試探問詢一句,他還真不懂日本人的彎彎道道。
「三哥,你要是其他貨物還真好辦,憲兵隊留著也沒用,可白糖不行,日本軍隊所有白糖都需要進口,那玩意他們自己都不夠用,怎麼可能低價處理!」劉長川搖頭回道。他對沈三理贖回白糖並不抱多大希望。
「兄弟我給你交個底,我願意用本錢三萬大洋贖回來,另外我也不讓劉兄弟白幫忙,你住的房子不是租的嗎?我買過來送給你。」沈三理一咬牙一跺腳開出了自己的底牌。
只要把白糖贖回來運出上海,他至少能把本錢全都賺回來,要不然底褲都得賠掉。
「好,三哥敞亮。」劉長川拍了下桌子。
他沒想到沈三理魄力還挺大,竟然願意本錢贖回白糖,還願意給自己一小套房子,自己那套租的房子價值雖然沒法租界房子貴,但至少值上千大洋。
「白糖?那個沈三理竟然如此有能耐?」特高課會議室,劉長川把沈三理想要用本錢贖回白糖的事跟吉本正吾說了一遍。
他其實本意是想找大谷翔平疏通關係,可如今他是特高課一員,此事必須向大老闆吉本正吾匯報。
「是的課長,我的想法是咱們特高課也不寬裕,要是能花兩萬從憲兵隊把白糖給弄出來,至少能賺一萬大洋,年底也能給同事們或多或少分一些。」劉長川試探著把自己想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