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志郎的死亡案件,特高課在查,76號也在調查,就連日租界警察署都開始在日租界走訪調查。
可毛的線索都沒找到,日租界警察問詢了即將要回本土的高橋豐,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至於駐滬司令部外那個老乞丐,早已不見蹤跡,根本無從查找。
76號翻遍了華界,幾乎詢問了所有乞丐頭子,都說不認識,沒見過。
特高課課長吉本正吾被憲兵司令松本進叫過去臭罵了一頓,讓他維護本地治安,打擊抗日分子。
松本進這就有點扯淡了,維護當地治安本身是憲兵隊的責任,跟特高課有個屁的關係,純粹是沒事找事,想要往外推卸責任。
吉本正吾氣夠嗆,回來就親自去了一趟76號特工總部,把包括李群在內的幾個主任臭罵一頓,讓76號儘快肅清抗日分子,特別是中島志郎死亡的最大嫌疑人,軍統。
小吃店地下室,「灰鼠」望著一眼桌子對面一名年邁不堪的老人。
「銀蛇」,你來了?」灰鼠輕聲說道。
「咳咳咳我來了。」銀蛇一邊咳嗽一邊回話。
「相片帶來了嗎?」
「銀蛇」從懷裡拿出一張相片放到桌子上,「灰鼠」看了一眼照片緊緊皺起了眉頭。
「角度不太好,只有這一張嗎?」灰鼠追問。
「沒辦法,我這幾個月在上海、金陵兩地折騰,只有這張照片角度是最好的。」銀蛇搖了下頭。
「灰鼠」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照片後還給了「銀蛇」,他瞅著年齡已經超過60歲,走路都費勁的「銀蛇」問道:「你何必趟這片渾水,在家養老不好嗎?」
「呵呵,長官說的有理,沒辦法,世道混亂,家裡十幾口人嗷嗷待哺,我身子骨垮了,活不過幾年,我活著家人飢一頓飽一頓的,我死了,兒孫頓頓吃肉。」
「灰鼠」沒再多問,「銀蛇」已經是個死人,他從牆縫裡拿出幾張紙遞給了「銀蛇」,叮囑他記住紙上內容。
送走「銀蛇」,「灰鼠」走到牆角望著支出來的幾根鐵絲心想:「暗殺中島志郎沒用上他,為了「零號計劃」順利進行下去,不能讓他閒著。」
「徐梅呢?」劉長川到家對正織毛衣的劉蘭問道。
「找到工作了,在一家貨站上班,好像是她以前認識的會計介紹的。」劉蘭放下毛線,起身去廚房做飯。
小鈴鐺見劉蘭進廚房直接竄了過來眼巴巴望著劉長川,劉長川摸了一下小傢伙的頭:「舅舅不敢給你吃糖了,牙齒吃壞以後再也不能吃好吃的了。」
「哼。」小鈴鐺哼了一聲,腦袋一歪假裝生氣。
嘿嘿,我可不上當。劉長川給了小鈴鐺一個腦瓜崩,回屋鍛煉身體。
惹得小鈴鐺哇哇大叫。
晚上8點左右,劉長川拿著手槍,飛針去找老張,他最近心煩意亂,擔心這些東西放在家裡不安全,還是轉移為好,老張那裡最合適。
「這些錢你跟莊河分了吧,不夠的話,我在想辦法。」劉長川遞給老張400法幣,他自己留了100元,錢是「灰鼠」上次在橋洞接頭給他的。
「足夠我倆用一段時間,要是缺錢我會跟你說。」
老張接過錢後,給劉長川沏了杯茶。他可不嫌錢多,有錢他和莊河也能吃好點,過得舒服一些,靠信念,他倆支撐不下去。
「莊河的收音機修理部生意咋樣?」劉長川十分關心莊河,他可是發報員,不能出現一點問題。
「沒生意,一天到晚閒著,錢這方面不用擔心,上次你給了工資和經費,又給了100多大洋,到現在也沒花完。」
「那就好,莊河那邊你關心著點,告訴他,收音機修理部生意好不好沒關係,工資、經費,只會多不會少。」劉長叮囑了一句。
老張點了下頭,把劉長川拿過來的槍支、飛針等武器放到偽裝好的地下室,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組長,我才想起來,中午我去了死信箱,「灰鼠」要見你。」
「灰鼠要見我」?
劉長川心裡一抖,他屬實不想見到「灰鼠」,主要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