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滬西路上劉長川頭都不回叫道:「捆起來堵住他的嘴,別讓他發出聲音。」
橋本志滿頭是汗的就要脫鞋拿他的臭襪子,小五郎氣的狠狠踹了他一腳,隨後撕下自己的內衣堵住了小松平三郎的嘴。
萬平有些著急,半個時辰前劉長川突然打來電話說是有個犯人需要到76號審訊,讓他們幫著弄一個審訊室,而且要保密。
萬平當即通知了李群,李群是什麼人,鬼精鬼精的,嚴厲警告萬平此事76號絕對不要參與,萬一是日本人內部的事他們肯定擔責任。審訊室、刑訊室都可以出,但幫手一個沒有,萬一泄密你們特高課也別賴我們76號特工總部。
萬平見到劉長川的車牌號馬上下令守衛放行,檢查是不可能檢查的,劉長川在車裡對萬平點了下頭直接開進院子。
這時76號正是下班時間,張子路和陳美娟挎著胳膊正要往外走,就見到劉長川這個狗賊急匆匆下車跟倆人從車後座抬出來一個人,張子路眼神好,雖然被綁著那人腦袋被蓋住,但褲子衣服的標記可以證實是個日本軍人。
劉長川這個狗東西要做什麼?張子路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自己地位低下不可能跟萬平拉上關係,更不能跟仇敵劉長川套近乎,看這樣得去找曹長青田勇成,只有他可以跟特高課的人掰手腕。
三號審訊室,萬平咽了口唾沫輕聲說道:「劉兄弟,你們怎麼綁了一個日本軍人,此人是誰?」
「駐滬司令部的小松平三郎,我要從他嘴裡挖出流沙。」劉長川也沒隱瞞,反正馬上就要審訊小松平三郎,瞞著沒用。
流沙?日本軍人怎麼知道流沙,難道?萬平瞪著眼睛一下就想到了小松平三郎是駐滬司令部的人,那他肯定是「流沙」收買的人,特高課肯定有確鑿的證據才會抓人,看這樣還真有機會把「流沙」找出來。
「萬隊長你幫我找個鞭子,小松平三郎要是不招供我直接在審訊室抽他,時間不多,我沒工夫去刑訊室。」劉長川對身邊正一臉驚訝的萬平說道。
「那行,我親自去拿。」萬平答應一聲轉身往刑訊室那邊跑。
劉長川讓橋本志把小松平三郎嘴裡的布拿下來,又往他臉上澆了一盆水,小松平三郎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剛要說話就挨了一個耳光。
「你們是誰,竟然敢綁架大日本帝國軍人?」小松平三郎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問道。
劉長川拽著小松平三郎的頭髮厲聲問道:「告訴我流沙是誰,他在哪?」
「流沙?」小松平三郎猛地睜大雙眼,心裡泛起滔天巨浪,完了,這幫人不是特高課的人就是憲兵隊的人,怎麼辦?
劉長川一看小松平三郎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完了,這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幾鞭子下去就得招供,好在總部已經知道此事,「流沙」可以從容隱藏起來。
「我不知道什麼流沙,我警告你,我是駐滬司令部的參謀。得罪帝國軍隊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小松平三郎十分硬氣的威脅劉長川。
「嘿嘿,小松平三郎你別裝了,你為了金錢送出大量情報給軍統,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還是老老實實說出流沙吧。」劉長川繼續給小松平三郎施加壓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松平三郎梗著脖子不說話。
「好嘞,你不說是吧。」劉長川從萬平手裡搶過鞭子照著小松平三郎身上就抽了過去。
「啊,你敢打我。」
「我打死你,說還是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
「好,我讓你不說。」劉長川咬牙切齒的揮舞鞭子往小松平三郎身上招呼。
小松平三郎被打的渾身都是傷口,劉長川擔心時間不夠,傳到駐滬司令部那邊,直接上手脫去小松平三郎的上衣,繼續揮舞鞭子。
「嗚嗚嗚嗚,別打了,我知道「流沙」,他以前在司令部打掃衛生,至於現在去哪我真不知道。」小松平三郎躺在地上痛哭的哀嚎,一股腦把「流沙」招了出來。
在外面急的滿頭是汗的小五郎和橋本志大喜過望,他麼的,你終於招了,要是不招,駐滬司令部那幫人非收拾哥幾個不可,挨頓揍肯定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