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唐九龍的話把伊藤秀明逗笑了。笑話,不往山城賣貨,哪能賺到錢,至於是否資敵,關我屁事。
「唐桑,收拾一番,跟我去見司令官閣下。」伊藤秀明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拍了一下唐九龍肩膀,率先向門外走去。
唐九龍心中狂喜,亦步亦趨緊跟在伊藤秀明身後。
扶桑,禽獸也,恩威而不懷德。隔天,劉長川受命陪吉本正吾到憲兵隊監獄,這次又殺了15名抗日誌士。他心中對模仿、學習華夏文化的日本暗自大罵。
「劉桑,你下午驅車去一趟火車站,接雅子回本部。」離開憲兵隊監獄,吉本正吾臨上車時,對劉長川吩咐一句。
「是課長。」劉長川答應一聲,緊走幾步幫老東西拉開車門。
隨後回身到另一輛車,吩咐小五郎開車去日租界,他今早接了一個閒差事,審查日租界警察署關押的犯人,調查是否有隱藏的抗日人員。
審查個屁。劉長川根本不想調查,只想走過程。
「組長,形勢不妙啊!」到日租界,眾人進清水洋料理店喝大酒,橋本志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有事說有屁放。」小飲一口,劉長川瞪了狗東西一眼。
「組長,我的好朋友唐桑,好像是害怕得罪伊藤小雜碎,不搭理我了。」橋本志面帶愁苦說道。
「噗嗤。」美惠子笑著插了句話:「組長,唐九龍就是個牆頭草,他滿肚子壞水,我今早從憲兵隊那邊收到消息,狗東西聯合伊藤小雜碎向長野老賊建議,以唐九龍女友的身份開辦一個貿易公司,你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明目張胆走私。」劉長川跟橋本志對視一眼,同時回道。
「不對呀組長,大本營嚴禁帝國軍官經商,他們怎麼敢?」這時小五郎有些不太理解的問了一句。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駐華派遣軍早就爛了,私下向外出售武器的軍隊比比皆是,經商算個屁!」劉長川放下酒杯,噘嘴隨口回了一句。
「組長,咱們得留後路了。」美惠子看了眼包間拉門,小聲建議。
「別胡說八道,帝國在華占盡優勢,東南亞攻城拔寨,太平洋地區更是打的美國佬哭爹喊娘,不出兩年就能逼迫美國談和,大日本帝國將成霸權國家,殖民地將從亞洲,擴展的全世界。」劉長川張口胡咧咧。
「組長,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根本不會信報紙上亂編的胡話,咱們真得留點心眼了。」美惠子十分不滿劉長川的回話,抬手搶過酒杯,開始耍性子。
「是啊組長,報紙只是帝國宣傳工具,誰信誰傻子。」橋本志附和一句。
他對狗組長的回答很不滿,不管咋說特高課也是收集情報的諜報機關,從往來信息中十分了解帝國的狀況,擊敗美國幾無可能,守不住島的話,最多堅持三到四年。
這時候不做打算,等待何時。
劉長川從美惠子手中拿回酒杯,撇嘴笑問:「那行,你們說說,咱們有個屁的後路,除了爛死在上海,還有其他辦法嗎?」
「哦對了,調回本土也許是個好辦法。」
「組長,美惠子留後路的意思是搞錢,咱們也弄個貿易公司,賣到敵占區去。」急的面紅耳赤的橋本志實在控制不住,說出了心中的願望。
「狗屁,走私的行當很賺錢,但前提是你能搞到貨源,還得找到買家,告訴我,你有本錢和貨源嗎?」劉長川對橋本志的話極不認同,走私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特別是他這種潛伏特工,守好本職不暴露即可,沒事別瞎折騰。
再說了,找到貨源和買家又能怎樣,特高課終歸是憲兵隊下屬部門,你干走私賺錢,長野老賊能放過你,就算不出手干預,也得下令把你大部分利潤拿走,自己是個啥身份不知道嗎?
至於唐九龍為何能幹?人家本身就是憲兵隊的人,合作夥伴更是長野老賊,是個有授權的人,出事有大佬背書,你能比?
他麼的狗東西走了一步好棋,可他弄到貨有買家嗎?
聽到了劉長川這麼說,橋本志幾人頓時語塞,是啊,沒本錢沒貨源,連他麼買家都沒有,上哪賺錢?
到日租界警察署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