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科,地下牢獄。
秦天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隔壁的梁冰,呂雲一直在審,被打得遍體鱗傷,「啊,啊,啊」直叫,看來這兩個人確實是被找出了些證據來。
秦天很焦慮,越不審他,越焦慮,這不符合特高科的做事風格。
但他更加斷定,二狗肯定沒有被抓,不然自己進來的第一晚就會沒半條命。
如果二狗沒被抓,車血又是陷害,高兵至少會把陷害自己的人找出來吧?
所以理論上自己不應該還被關在這裡?
秦天推測,特高科肯定還是掌握了自己的一點疑點,這讓秦天馬上想到了裕谷木齋欲欺負顧淑美的事。
那件事是很容易查到的。
這樣一來,自己有了殺人動機,但他們沒有證據!
那他們在等什麼呢??
這時。
牢獄裡終於來了人,將梁冰,呂雲拖了出去,這兩個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但梁冰嘴裡還是念叨著:「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共黨,我沒殺裕谷木齋,請相信我,相信我吧,我不想死啊!!」
等他們兩個人拖出去了,特務才來帶秦天。
「你也走。」日本特務用蹩腳地中文喊道。
「去哪?」秦天用標準地日語回應道。
見秦天會日語,對方回了一句,說道:「還能去哪?上斷頭台,槍斃!!」
「槍斃??會不會搞錯了?都沒審呢?怎麼就到槍斃流程了。這位大哥,我是日本神奈川的,我認識藤原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情況,怎麼就槍斃了?」秦天用日語很流利地問道。
見秦天會流利的日語,那特務便回答道:「這我不知道,但槍斃是真的,估計就明天的事,今天要把你送去渣宰洞,明天從渣宰洞送去主城門公開槍斃,你和那個梁冰一起槍斃,走吧。」
渣宰洞,一個可怕的地方,和白公館一樣,被稱為「活棺材」。
去那,都是重刑犯,死刑犯,便是待宰的魚肉,真正生不如死的地方。
秦天知道,這名特務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秦天想過這個特殊年代的黑暗,但他沒想到,會黑暗到這種程度。
那些,含著冤屈被冤死的人,喊天天不靈喊地地不靈的悲憤,是何等的淒涼。
自救!
這是秦天腦海里迅速出現的詞語,顧淑美肯定被控制了,林蘇雅哪怕有行動,也是送死的結局。
這裡是冰城,四面守軍,郊區光駐軍就有幾千甚至上萬人。
冰城內,警署廳,防衛廳,特務局,加上日本軍營人員,幾千號人,林蘇雅拿什麼來救他?
既然是黑暗的年代,秦天想到的便是黑暗法則。
秦天當即檢查全身,找不出任何值錢的東西,都被沒收了。
唯獨手上的手錶還在。
秦天當即把手錶摘了下來,送給了那名小特務,用日語說道:「這塊手錶很值錢,能不能幫我給藤原先生或中森夫人送句話,就說我秦天,是被冤枉的,要被槍斃了。」
那小特務本來是不做這種事的,但這個年代,上面的人都黑,何況下面的特務?何況還是給藤原大佐送信,那可是大佐,職位比鈴木四郎還高的,便當即收下了手錶。
「改日我一定重謝小哥。」秦天感激道。
果然,最終還是錢好使。
秦天現在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藤原先生和中森夫人身上。
藤原先生需要自己給他在韓地等商人那邊斂財,至於中森夫人,明顯對秦天有好感,而且都是在神奈川的,甚至當成老鄉,故交。
中森花澤
秦天被帶了出去,和梁冰,呂雲上了不同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