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侵者!」
「抓住他們!」
夜間值守的地下室日本兵,抱著槍。
雜亂的腳步聲,在監舍里迴蕩著,朝著王大春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來。
「撤!」
白紙扇想要無聲救人,然後留著地道,把這件越獄的事情,栽贓給當時奉命督造這座監獄的柳龍。
那麼柳龍肯定難逃干係。
現在快速撤離,炸毀地道,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個計劃依然不受影響。
「別別跑!你們幾個地下黨!」王大春在監舍里還叫囂:「等太君來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白紙扇臉上露出一個厭煩的神色,抬起一槍,然後抬了抬手:「撤離!」
王大春還扒拉在監舍的鐵柵欄上,突然感覺胸口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然後是鑽心的疼
王大春呆若木雞的低頭,看著胸口的流著血的彈孔,慢慢倒在地上不動了。
而這邊柳龍帶著關長風阿廖沙,和另外兩個同志,已經到了地道洞口。
一陣倉皇的腳步聲。
白紙扇和曹乃漢也帶著人沖了過來。
白紙扇在黑暗中看到有人在地道口站著,二話沒說,抬起槍就是一槍。
柳龍和關長風抬起槍,一左一右還擊。
阿廖沙見柳龍動手了,抬起手裡mp30朝著黑暗裡,就是一梭子。
火力壓制!
一時間,兩邊子彈槍口火光在黑暗的地下室亮起,激烈交戰。
子彈打在水泥牆壁上,還有附近監舍的鐵欄上。
叮叮噹噹,聲音大噪!
曹乃漢拽了一把站在最前面的白紙扇,退回站在拐角處,大口喘息:「白先生,對方是誰,火力這麼猛!」
白紙扇咬著牙,朝著柳龍的方向開了兩槍,背靠著牆壁換彈夾:「還能是誰?咱們被柳龍設計了!!!」
曹乃漢心裡猛然一驚,原來柳龍都已經知道了。
柳龍邊打,邊讓關長風他們先退:「關先生,開了槍,日本人就發現了。你們先走。阿廖沙你送關先生離開,去我給你說的地址,報我的名字。」
「你能行嗎?還是我留下來吧。」
阿廖沙在黑暗中看著柳龍擔憂道:「我是行動隊的,給你們斷後。這是我的使命。」
「呵呵」
柳龍一把搶過阿廖沙的衝鋒鎗,微微一笑:「忘了是誰救你出來的?別廢話了!保護好關先生。」
阿廖沙凝重的點了點頭。
白紙扇現在兩頭都被堵著,日本人在那邊已經開槍了。
洞口這邊有柳龍在,白紙扇自以為聰明。
實則,現在已經身處進退維谷的險境。
被瓮中捉鱉了。
柳龍心裡好奇,這個和他下棋的白紙扇究竟是誰?
關長風知道時間不等人,柳龍好不容易救他們出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濃眉大眼鄭重看了看柳龍:「同志,一定要安全離開。」
「嗯。」
關長風幾人快速鑽進地道口。
阿廖沙踩上去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背後,拿著槍背對他的柳龍。
心中敬佩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他們蘇聯戰鬥民族,很敬佩這種鋼鐵血雨里的男人!
阿廖沙咬了咬牙,快速帶著關長風他們鑽入地道。
白紙扇還趁機露出頭,朝著洞口開了兩槍!
柳龍扣動扳機,一梭子打出去,滾燙的彈殼叮噹掉落在腳下。
重新讓白紙扇退回拐彎處。
而日本兵已經開槍了!
故意改變聲線悶聲說道:「白紙扇,你們不想離開嗎?和我在這裡糾纏,你們在這裡,只會是死無葬身之所。」
曹乃漢衝著走廊那頭,已經趕來,端著步槍不斷朝著他們開槍的日本兵,放了兩槍。
白紙扇目光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曹乃漢焦急的拉住白紙扇:「白先生!為了你的安全,先走吧!現在不是較勁的時候!」
白紙扇咬了咬牙,看了看身邊幾個手下。
權衡之下。
忍不住了,朝著守著洞口的柳龍喊道:「我輸了!讓我們的人走!」
這是白紙扇人慫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
柳龍沒有再開槍,白紙扇他們集中火力打退,幾個日本兵,快速朝著洞口跑過來。
後面守監獄的日本兵覺得今天這件越獄的事情太大了!
有人去匯報刑訊獄長村口督史。
可是村口督史喝的爛醉如泥,開槍都叫不醒!
「不能放他們走了!殺雞給給!玉碎!也得把他們留下來!不論死活!」
一個日本少佐抽出軍刀,指揮著日本兵快速追擊!
「快點!進去!」曹乃漢指揮著三個行動隊手下,鑽入洞口。
白紙扇和柳龍,端著槍,子彈嗖嗖的鑽入日本兵的身體裡,撂下幾具屍體。
「你雖然帶著防毒面具,但是我知道你就是柳龍」
白紙扇換了個彈夾,一把撤掉了黑色禮帽下,臉上一直遮擋面部的口罩,苦澀的笑了笑:「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和你並肩作戰,打鬼子?」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柳龍豪情萬丈的笑了笑,用mp30掃倒了兩個日本兵。
掩護白紙扇換彈夾。
側頭看了一眼這個一直在暗中和他下棋的。
軍統白紙扇。
他的「識別標籤」的技能精通,沒有用在這位白紙扇身上
但是現在,他親眼看到了他的臉。
「沒有想到是你。老孫,隱藏的夠隱蔽的。」
柳龍也是意料之外,無奈的笑了笑,開始換彈夾。
白紙扇,或者說是老孫。
或者再詳細一點。
是總務科的老好人,孫開先。
孫開先此時,不斷的扣動扳機,反過來掩護柳龍換子彈。
孫開先。
四十多歲,在廳里七八年了,干一些勤務上的雜務工作。
平日兢兢業業,說話也不大聲。
偶爾柳龍覺得他有點像個娘們。
磨磨嘰嘰的。
誰說話,他基本多數都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