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信,我還讓手下的人調查了一下,最後就那麼一句話,咱們忙著跟日本人對著幹,人家忙著撈錢」
李天一邊大口吃東西一邊說道,這就好像很多日子沒吃過東西一樣。
「都怎麼撈錢的,就算是他們不吃飯不睡覺,這也不可能這麼有錢吧,光是銀行的賬戶上就有四十多萬大洋。」
謝燕來有些奇怪的說道,黨務調查科落戶京城的時間也不長。
「最主要的一個來源就是貨物的通行證,第二個就是靠監獄了,之前吳特派員他們也幹過」
聽李天這麼一說,謝燕來也就明白了,很多商人都會夾帶私貨,而這些貨大部分都是法律不允許的,但如果有了黨務調查科的通行證,沿途的軍隊自然也是不敢亂來。
至於靠監獄賺錢,瞄準了哪個富家子弟,直接就懷疑你是窯洞分子,抓進來一頓大刑,看你爹掏錢不掏錢。
「不過嚴峰的錢不一樣,他家裡本來就富裕,有一部分錢都是從家裡帶來的。」
嚴峰的父親也算是南方有名的富商,死了之後把錢都分給他們兄弟二人了,一個人繼續經商,另一個把錢花在官場上,這才有了現在的職位。
「看來我們這一次的打劫,還沒有傷筋動骨。」
聽到李天的分析之後,謝燕來也就推斷出這老小子還有的是錢。
這次兩個倉庫,各類現金加上銀行的存單,大約是一百四十萬大洋左右。
還有幾車的文玩古董,這東西估測不出來。
至於那些珠寶首飾,李天手下的人就更沒能耐了,反正知道那些東西金燦燦的,肯定值錢。
「他老婆脖子上帶的那種翡翠,號稱叫做帝王綠,原來康親王府大格格帶的,前幾年的時候就有人出六萬兩銀子,家有的是錢,要不去他家守一陣子?」
李天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雖然咱們把嚴峰的一個倉庫給查抄了,但說句實在話,這只能算是一個小倉庫,不算他這些年撈的錢,光憑他爹留下來的,那也不是個小數了。
「你找人繼續跟著,在沒有確定的情報之前,暫時先別動手,這傢伙給我下絆子,那我就得讓他賣褲衩。」
謝燕來對於黨務調查科的這種行為,那可是深惡痛絕的,老子在前線打鬼子,你們在後方調查我,要是不讓你們疼點的話,那我這心裡就不舒服了,萬一抑鬱了咋整?
當然把這些傢伙的錢給拿了,沒準他們也會抑鬱,但你們抑鬱關老子屁事,這年頭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問題,回去我就安排,那我先走了。」
李天看到謝燕來點頭之後,馬上就消失在了黑暗當中,這傢伙的身手也是越來越強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將近十點了,老劉他們也從天津回來了,謝燕來打包了一些吃的喝的,然後到老劉那邊去,該演的戲還得演完。
還是原來的老路子,看看周邊沒什麼人,直接就翻牆進去了。
「你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我知道不該問,但我們這前腳進屋,你後腳就來拿回信了,真要是出了事的話,哪怕是給你擋槍子兒,我倆也沒問題。」
劉掌柜看到謝燕來進來,趕緊的把懷裡的信掏出來,他不知道這封信裡面寫了什麼,但謝燕來如此的著急,肯定是一件大事兒。
「這不能把你們牽連進來,事情極度危險,把你們牽連進來的話,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還有可能會暴露地下組織,我知道該怎麼做,先吃點東西,我看看信。」
謝燕來非常愧疚的說道,其實心裡只不過是一些日常問候而已,不過從回信當中,謝燕來也能夠感覺得到鍾二小姐對自己的感情。
劉掌柜和生子到旁邊的桌子上吃東西去了,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是滿眼的疑惑,謝燕來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呢?
在他們的眼中,謝燕來雖不能說是大羅金仙,那也差球不多,看看關外辦的那些事兒,一般人能辦得成嗎?連他都感覺到棘手,咱們還是別多嘴了。
謝燕來心裡想到的是鍾二小姐美艷的容貌,臉上還是一個勁的唉聲嘆氣,這讓劉掌柜和生子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嘴裡的豬頭肉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