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馨睡下後,陳永仁這才翻身下床,小心地替她蓋好被子後,又順手用了一個警衛狗在臥室,將林可馨標記在白名單中。
一旦別墅有緊急情況發生,他也能瞬間感應到,及時回到別墅支援。
喬裝打扮一番後,打開任意門。
陳永仁按照老闆提供的地址,來到位於法租界的第三十一號路的一處民宅,輕輕敲響院門。
「誰?」
院內響起一道聲音。
「家裡人聽說有人生病了,特意讓我來照顧你們。」陳永仁說。
隔著房門,陳永仁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臭味,裡面那人顯然是受了傷。
院內人又道:「你認錯地方了,我這裡沒人生病。」
「家裡人現在很掛念你們,他們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陳永仁又說。
院內人沉默一會後,木門閃開一條縫隙,隨後響起一道聲音。
「快進來!」
陳永仁迅速閃身進院。
一個模樣普通的男青年站在門口,那人一直將手槍放在右側腹,槍口也始終對著陳永仁。
陳永仁迅速用掃描眼,確定眼前這人的身份。
徐傑。
代號壁虎。
軍統津門站行動一組組長,兼任聯絡員。
近況顯示,原津門站站長的裴三被捕叛變,導致津門站損失慘重,整個行動一組只有他一個人僥倖存活。
倖存的其他隊員,也都散落在津門各處,躲避追殺的同時,等待收攏。
在陳永仁進來後,徐傑迅速關上院門。
他很警惕,從陳永仁進院到直到進屋,都沒有讓其離開自己的視線。
徐傑貼著牆壁靠窗的位置,右腿微微顫抖著,鞋子上能看到淡淡的血跡。
「別緊張,我是新站長派來和你們接頭的人,我知道你叫徐傑,也是你冒死將津門出事的消息傳遞出來。」陳永仁靠著牆,一手放進風衣口袋中,一手在徐傑的視線內。
「新任站長知道你受了傷,所以特意命令我帶藥來見你。」
陳永仁拿出一瓶磺胺,在徐傑面前晃了晃。
之前他在淞滬瘋狂宰殺小日本,系統倉庫內並不缺少醫用品。
看著陳永仁手中的磺胺,徐傑眼前一亮,旋即沉默,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警惕:「你先吃一粒。」
「你倒是警惕。」陳永仁開玩笑道。
很乾脆的擰開瓶蓋,倒出幾顆藥在手心,隨便拿起一顆放進嘴裡吞下,又張嘴讓徐傑看了看。
徐傑的境遇,陳永仁可以說是感同身受,當初自己在淞滬時的遭遇,比他好不到哪裡,能對一切保持警惕是好事。
見狀,徐傑臉上緩和不少,抱拳道:「兄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津門站損失太大,弟兄們都失散了,我不得不謹慎一些…」
「謹慎是好事。」陳永仁上前說:「我們正是為這件事而來,你的狀態很不好,我先幫你處理下傷口。」
陳永仁看著徐傑的大腿說:「你受傷很嚴重,如果再不及時手術,你最好的結果都是截肢。」
徐傑沉吟一會,指了指牆角的爐子說:「水壺有熱水,水盆裡面的毛巾是乾淨的…」
陳永仁溫聲道:「你可以先去床上躺著,待會我幫你打一針麻藥,然後再給你處理傷口。」
「你還有麻藥?」徐傑驚訝。
這可是緊俏物資,價值千金,津門站的醫院也只有幾支,並且都是留著給站里的長官們備著。
上峰竟然捨得給下面人用這麼金貴的藥品?
「站長知道津門出了大事,擔心兄弟們受傷,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