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長官,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下屬。」
「你知道你剛才放走的是什麼人麼?那是我特務處正在緝捕的要犯。」
「就因為你的橫插一腳,現在人跑了,案子的線索也斷了,你就等著被懲罰吧。」
那小賊涉沒涉案,葉少鴻不知道,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其實只是想嚇嚇這黑皮警長,順帶告誡他一下,以後在街面上行事的時候,不要像剛才一樣粗鄙猖狂。
也就是葉少鴻身份特殊,能壓得住他。要是換成普通老百姓,還不被這黑皮警長欺負死?
看看他說的話吧。
不遵照他的心意辦事,就把人丟進黑牢裡面去。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普通老百姓無依無靠,法律條規也形同虛設,真被人冤枉進了黑牢,那和死亡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幾輩人辛苦攢下的家業,會被那些貪婪的小鬼們敲詐的乾淨。
就算最後能僥倖活著出來,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半死不活的殘廢,讓受怨者一家人,都墜入無邊的苦海。
葉少鴻被人冤枉過,還險些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他感同身受,也對這些人深惡痛絕。
所以在臨走之前,他才會不冷不熱的敲打了這黑皮警長几句,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吧。
也希望他以後能收斂一些。
別以為手裡抓著點實權,就能眼高於頂的肆意去威脅陷害他人。
小心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從中山碼頭出來,葉少鴻也沒有急著立刻回返家中,而是帶著馬伯父子二人一路輾轉,走進了一間酒樓。
要了一個偏僻的包廂。
剛一落座,葉少鴻就轉身向著馬伯看了過去。
馬伯也是一個老江湖了,眼力見識都遠超常人,看到了葉少鴻這般模樣,他立刻就讓自家的大兒子走去把守房門。
等到包廂房門關上,馬伯才伸手入懷,從中將那兩個錢袋子,還有小賊離去之前甩手丟出的事物,都拿了出來交付到了葉少鴻手中。
錢袋子裡面的東西看不到,葉少鴻也沒有急著去翻查。
他的視線首先落在了那小賊甩手丟出的東西上面。
一眼掃過,葉少鴻的眉梢就跳了起來。
因為這小賊離去前甩手丟下的東西很特殊,根本就不是什麼暗器飛鏢。
而是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紙風箏。
「燕子門?」
「有趣!」
「就是不知道,這剛剛逃走的小賊,是雲龍還是雲飛呢?」
葉少鴻無法做出準確判斷,其實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去耗費腦力,左右不過是一個街面小賊罷了。
就算是有些高來高去的本事,可也無法傷害到他。
這人真要是不開眼,還想要繼續找他的麻煩,那葉少鴻也不介意,提前送這燕子盜上西天。
觀賞完了那燕子風箏,葉少鴻才把手伸向了兩個錢袋子。
馬伯在一旁做解說。
葉少鴻很輕易地,就區分開了這兩個錢袋子的來歷。
對於馬伯帶來的那個錢袋子,還有裡面的書信,葉少鴻不急著去翻看,而是動手拿起了另外一個錢袋子。
打開一看。
裡面的東西不多。
除了二十幾塊現大洋之外,還有一個小巧玲瓏的照相機。
很小很小的那種。
大小也就和現在的火柴盒差不多。
這樣大小的照相機,在當前的民國時代,那可是極為少有的稀罕物,其價值更是能超過其同等體積重量的黃金。
這還不算是最為重要的呢。
最為重要的是,在當前的民國時代,這樣小體積的照相機,一般都會用在諜報工作上面。
也就是說,這錢袋原本的主人身份也很不尋常啊。
是那方勢力的人手呢?
國府、紅黨、日諜、歐美、還是北方的大毛?
線索太少了,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他拿起了那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