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要我做你的擋箭牌,機關長找你算賬的時候先來罵我是不是?」佐佐木敦子搶白道。
「也不是啦……」吉野把佐佐木向著自己又拉近了些,雙眼凝視著對方的雙眸。他突然之間發現眼前這個平日一直對自己很好、自己一直當做小妹妹的「敦子前輩」原來竟也如此漂亮——滿頭烏黑的秀髮盤將起來正好藏進格子呢的鴨舌帽里,從上身灰白格子呢夾克的前襟里透出的是波西米亞風格的襯衣領口,令佐佐木敦子顯得既嫵媚高貴,又成熟幹練。而她隆起的雙乳此時正對著吉野的鼻尖,他雖然明知道佐佐木的身材也不過如此,卻仍然心裡一陣躁動,想要伸手撫摸她芬芳的胸脯、再親吻她柔軟的雙*峰,一時間竟也有些魂不守舍。
佐佐木敦子是個聰明人,當她從吉野的眼神里讀到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火花時心底也涌過一陣激動——這個傻哥哥終於把自己當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來看待了。於是她努力挺起了胸,幾乎要把胸脯湊到吉野嘴邊去了。
吉野猛然一驚:「真要死,還有正事沒辦呢,怎麼又對佐佐木動起歪腦筋來了?」他責問著自己,一邊把目光從佐佐木誘人的胸脯上戀戀不捨的移開,不知不覺中,他的臉居然紅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吉野先開口了:「敦子前輩,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雖然本田還沒有回來,但我估計西摩大旅社和憲兵隊那裡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佐佐木敦子已經冷冷地接了過去:「所以你打算讓我去向機關長匯報,到時候機關長光火時也罵的是我,而你卻躲在一旁偷著樂,對不?」
吉野的眼光壓根就不敢和佐佐木的眼光相對,但當他垂下的目光落在對方隆起的雙*峰上時又觸電似的連忙逃開。
佐佐木在心裡暗自嘆息道:「哎……這個吉野,就是太傻了點。明明只差一口氣了,偏生又膽怯了……」
這邊吉野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我還要去醫院審問那個女共*黨分子,這條廣告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怕機關長等得急了,所以……所以先拜託前輩去向將軍匯報一下,我審問好犯人馬上就趕回來。」
「是嗎?」佐佐木敦子瞪圓了一雙妙目在吉野的臉上巡逡,「這麼說來你不是拿我做擋箭牌的嘍?」
吉野訕訕道:「哪裡……哪裡會啊?我們兵分兩路、各行其是不是效率更高嘛?」
「哼……」佐佐木敦子又冷冷地瞟了吉野一眼。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吉野那誠惶誠恐的眼神時,又不覺心軟了:「好吧,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最後一次呀。等本田桑回來後我就去向機關長匯報,你呢則去醫院看你的支那病美人吧!」
一聽佐佐木用酸溜溜的口吻提到自己的「女神」佘曼詩,吉野不禁既欣慰又感慨。欣慰的是佐佐木終於肯幫自己的忙——她已經不知說過多少遍「最後一次」了,但吉野向來是「沒有最後,只有更後。」感慨的是他今天才發現這個平日裡和自己嘻嘻哈哈的小妹妹竟然似乎也對自己脈脈含情。
正在吉野拉著佐佐木敦子的小手、望著她的前胸心猿意馬之際,門外傳來了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有人來了——吉野如同觸電似的放開了佐佐木敦子的手,重新回復到靠坐在老闆椅上的狀態、把腳蹺在了老闆桌上。佐佐木倒是不慌不忙的一側身站在離他稍遠的地方。外人看來就像是佐佐木正在向吉野匯報工作。
吉野才坐好就看見本田從門外溜了進來,吉野一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游移不定的眼神,就知道西摩大旅社和憲兵隊那邊多半一無所獲。果然,本田垂頭喪氣的立正報告道:「報告吉野桑,我回來了。」
吉野按捺住笑意,裝作什麼都沒猜出來的樣子問道:「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查到什麼了……還有,憲兵隊抓到那個人沒有?」
一聽吉野這樣問自己,本田的頭就低了下來:「嘿嘿……那個……西摩路上根本就沒有西摩大旅社,也沒有三百五十五號這個門牌。接著我便從路的這頭查到了那頭,想查查有沒有其他旅館,結果發現這條路上只有一家**風的小旅館,就是那種專供野鴛鴦們開房的旅館,他們那裡已經處於半停業的狀態,好幾天都沒有客人光顧了。」
吉野肚子裡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條廣告上寫的是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