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末良子的臉上立刻掛起了一絲羞澀的微笑,連帶著她的臉龐也脹成了通紅——就像所有第一次和男友上床的女孩的表情一樣。
一直注視著廣末良子的晴氣將軍開始疑惑了:「奇怪,看她這表情不像是心裡有鬼的樣子倒像是個懷春的少婦——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判斷錯了?還是……那麼她方才緊張什麼?哦……我明白了!」
自命為「成功人士」的人總有這樣一種通病,把自己想像為整個世界的中心,以為自己身邊的人總是圍著自己轉的。眼下,晴氣慶胤將軍的這種毛病就犯了,他思維在這種自大思想的誘導下開始出現偏差了:「現在我知道她剛才為什麼緊張了——女人在和中意的男人上床前總是會緊張的。而我,在上海這個城市呼風喚雨、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主宰自然是廣末良子這類小娘們傾慕的對象嘍……再說,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廣末良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對***得緊呢,我給了她一點因頭她就激動得不得了……嘿嘿,今晚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
不過晴氣慶胤始終多長了一個心眼兒,他依然借著廣末良子從壁櫥里取下裙子的機會仔細觀察著壁櫥里擺放的物品——有沒有可疑的情況?直到廣末良子在一邊把裙子套在了睡袍外面怯生生地問道:「機關長,你看……這條裙子我穿著還行吧?讓您見笑了。」
晴氣將軍怎麼會值得放棄這難得的欣賞廣末良子胴體的機會呢?他早就借著廣末良子彎腰套裙子的當口從她的領口往裡一個勁地偷窺她那誘人的靠胸罩擠出來的****他不但看得口水漣漣還瞅得身子發硬、難以自己。
現在,晴氣慶胤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壁櫥轉移到廣末良子身上來了。他衝著廣末良子嬉皮笑臉地說道:「喲,你穿著睡袍讓我怎麼評價呀……來、來、來,把睡袍脫了再試給我看。」
「這個……」晴氣慶胤看得出廣末良子心頭的掙扎,心裡說:「脫吧,快脫吧!不要這個那個了!」
「……那好,我到隔壁去換衣服,機關長,你請稍等!」廣末良子繼續她怯生生的風格。
晴氣慶胤哪裡受得了她這麼「純情」的表演?慾火焚身下急不可待的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檢查壁櫥了,他淫笑著說道:「不用了,怎麼,你還不相信本機關長的人品嗎?你就在這兒把裙子換上吧!」
這邊廣末良子肚子裡暗罵:「好你個老色鬼,終於露出原形了!想上老娘?恐怕沒那麼容易吧!」想著,她拿出一副令任何男人都不能不動心的風情萬種的樣子說道:「不要嘛……你個小壞蛋,老是想著要占我的便宜……」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指在晴氣慶胤的額頭輕輕一點。
晴氣將軍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渾身的骨頭早已統統酥掉,他張開雙臂向廣末良子摟去,嘴裡邊則不乾不淨地笑著:「要的嘛,你就在這裡把衣服換了嘛!」
廣末良子發出銀鈴般的一陣「咯、咯、咯」的嬌笑、又是一個輕巧的閃身便從晴氣將軍的腋下鑽了出去:「我去換下裙子,馬上回來!」說著,她逃也似的鑽進了隔壁的客房,反手拴上了門。
以晴氣慶胤這樣的老江湖竟然也沒有料到廣末良子居然身手如此敏捷,所以才被廣末良子輕鬆逃脫。但晴氣慶胤一點兒也不生氣,相反,廣末良子的那一串銀鈴般地笑聲卻如一隻無形的小手撥動了他的心弦,自從他的小鳥濱崎步子少尉離去之後他便再也沒有過這種心動的感覺了。
「真是個夠勁的小騷娘們」晴氣慶胤的全身都煥發著荷爾蒙的衝動,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以及正有力的「嗵嗵」狂跳著。
不過,作為一個老資格的特務,晴氣將軍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他的頭腦仍然保持著清醒:「這麼說來這個壁櫥里果然沒有什麼花頭,否則她是絕不可能扔下我一個任我檢查這個壁櫥的。不過……你也不能忘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搞清楚她和吉野之間到底有沒有超出吉野給我的報告所講的那種關係?」
……
夜上海,街道兩旁燈火早已經熄滅。沒有一絲嘈雜、沒有叮噹做響的有軌電車、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連霓虹燈都停下了它跳躍的身影安靜的凝固著它原來的樣子。
這個城市似乎已經在雨幕下睡著了,就連外灘海關大樓整點的鐘聲也不能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