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對董金濤的回答非常滿意,她鬆開了拎著他耳朵的手、摟緊了他肥碩的身體嬌吟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的……你那麼可愛、那麼強壯、那麼勇猛……噢……再用力點……再努力的前進……要麼我們今天就搬家如何?」
董金濤的汗水一滴滴落在阿蓮的臉頰上,恨不能融化在她那肉慾的身體裡。他微微側過頭,仍然叼著她的以下省略若干字含混不清的答道:「今天就搬?你也太急了點吧?收拾東西還要收拾個兩三天吧?先整理行李,搬家的事兒明天再說吧!」
苗翠花一聽又不樂意了:「這鬼房子我是一天也不能待下去了,打死我也不在這兒過夜了。我都想好了,吃好早飯我們就收拾點換洗衣服先搬過去再說。這房子咱們也不退,大件的行李有空再來搬。好不啦?嗯……」阿蓮扭動著身子、拉長了聲調又發起嗲來。
董金濤就是擋不住女人發嗲,他的骨頭都幾乎酥掉了,再也把持不住就繳槍投降了:「好,依你、就依你!」說著又在苗翠花的以下省略若干字間尋尋覓覓起來,肚子裡笑得就更歡了。
……
加布里埃爾醫院的加護病房裡,吊足了吉野胃口的佘曼詩終於開始「配合」的回答吉野的問題。
「請你告訴我,佘桑,你是如何逃過七十六在全上海發動的、針對你的大搜捕的?」在吉野看來,此時梅機關既已滿足了佘曼詩對未來生活的保障,他本人又成功挫傷了她的自信心,佘曼詩應該會乖乖地回答他的問題了。
果然,佘曼詩輕輕嘆了口氣,吉野分明看到她的眼裡閃過內心的掙扎與猶豫。但是,動搖只是一剎那的事,佘曼詩輕聲卻是堅決地說出了真話:「我躲在法租界大勝胡同我的安全屋裡。那地方七十六號的人不多,所以我才沒被發現。」
這個回答並沒有出乎吉野的意料,但他對佘曼詩配合的態度比較滿意,心想:「這樣說就對了嘛!你要是早點這麼配合也犯不著我費這麼大的功夫。」他向後穩穩地靠在椅背上,兩腳蹺在病床的架子上,用一種平靜的、親切的口氣繼續提問。他努力想要營造出一種朋友聊天般隨和的氣氛來:「那麼,你能告訴我安全屋是誰向你提供的嗎?」
……
北國的春天總是來得很遲,當上海正在早春的細雨中纏綿時,察哈爾的張家口仍然是一派寒風凜冽的冬天景象。
新近就任日本華北方面軍司令部作訓參謀的清水脈衝中佐站在張家口古城高高的大鏡門的門樓上眺望著城外的枯黃的山巒和草原。
清水脈衝來到張家口已經有兩天時間了,作為新到任的作訓參謀,他主動向參謀長中野將軍提出到下面的部隊走一走、看一看,好好了解一下部隊的實際情況。他的第一站就是華北方面軍下屬「駐蒙軍」司令部所在地張家口。
「駐蒙軍」的作戰地域包括山西北部、河北西部和察哈爾的大部。清水是坐火車來張家口的,二百來公里的路火車停停走走跑了十幾個小時,不是說前面的鐵軌被挖走了、就是說哪座鐵路橋讓中共軍給炸了。要麼就是旁邊的山上突然打過來一兩槍——這倒是很對清水的胃口,作為一個狙擊手他準確地判斷出槍手隱藏著的位置,但卻無法還手——火車疾駛而過,轉眼間就跑出去老遠,他連出槍回擊的機會也沒有。
「是的,我們駐蒙軍正將主要的注意力從與重慶軍傅作義部作戰上轉移到清除鄉村的中共軍上來。」當清水脈衝有驚無險的到達張家口後向前來迎接他的「駐蒙軍」參謀長大冢規秀大佐提起路上的遭遇時,大冢大佐平靜地回答道:「這很正常,鐵路沿線的中共軍民兵——我們管他們叫土八路——經常跑出來打打冷槍,雖然造成的傷亡和物資損失微不足道,卻對我們的士氣影響很大。」
此時,站在高高的、可以鳥瞰整個城市和城外草原的大鏡門的城樓上,清水脈衝陷入了深思。
「駐蒙軍」轄區內的地形豐富多樣,有山地——那是他的特長、有平原、也有他所不熟悉的草原。在這樣廣袤的地域裡作戰需要部隊有極強的機動能力和快速反應能力。
一般來說,徒步步兵適合山地作戰,摩托化步兵和騎兵適合在平原、草原地區作戰。從這個意義上講,「駐蒙軍」的編制還是很合理的:步、騎、炮、裝甲各兵種俱全,甚至還編入了一個
第二百四十三章 嚇死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