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
北平。
楊登歡坐在警察局偵緝二處辦公室,望著忙碌的同事,心中一片茫然。
已經到這個世界三個月,但是楊登歡依然沒有絲毫習慣。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這種日子太難熬了。不過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連烤串都沒有,這就讓人十分悲催。
不就是看一部諜戰劇嗎,不就是自己吐槽了一句「這演的也太假了吧!我演的都比他強!」
結果一覺醒來,自己居然穿到戰火紛飛的歲月,成為了北平警察局偵緝二處的一名僅僅入職一個月的小警察。
還真是「看劇有風險,吐槽需謹慎」啊!
昨夜下了一夜雪,從窗戶看過去,一片銀裝素裹。這座城市讓他熟悉而陌生,熟悉的當然是百年之後的四九城,而不是今時今日的北平城。
三個月里,楊登歡幾乎走遍了北平城的大小角落,也想盡了無數辦法想要重新回到自己那個熟悉的世界,但是毫無一點用處。
楊登歡甚至想到如果自己自殺,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未來?最終楊登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算了吧,萬一要是回不去呢?按照現在的醫療技術,就算是四大名醫齊聚,估計也救不回自己的性命。
自己後世那位酷似嫩模的女朋友現在還好吧?和她那位有錢乾爹生活的一定很幸福吧?
想到這裡,楊登歡不由得一陣心灰意冷,回去幹什麼?別人買票都來不了呢!
如果自己能夠長壽些,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做嫩模的爺爺呢!想到這裡,楊登歡一陣苦笑。
外面清楚的傳來陣陣炮聲,楊登歡嘆了一口氣,宛平城外的小鬼子又作妖了,在搞什麼演習。
近些日子,小鬼子們演習越來越頻繁,幾乎每十天半個月,都要來上這麼一兩次。
楊登歡環顧一眼左右,同事們好像都已經習慣,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人刻意注意。
辦公室里一片嘈雜,頗為熱鬧,看上去像是酒館,也像是茶社,就是不像辦公的地方。
偵緝隊員們分成三堆各自忙碌,一堆在打撲克,一堆在推牌九,另外一堆人更是將兩張辦公桌並在一起打麻將。
這些人這麼放肆,並不是因為處長沈岩不在辦公室,而是已經習慣了。
現在人心惶惶,有錢有勢的早就將家產換成黃金現洋,離開這座危城。他們不打牌還能幹什麼?這個時候能來上班已經很不錯了,還提什麼要求。
「登歡,想什麼呢,要我說什麼都別想,想多了都是病!」
身材高高大大,國字臉,濃眉大眼,身穿一身半舊西裝的喬五德走過來,在楊登歡面前辦公桌上攤開一張舊報紙,露出裡面的花生。
喬五德是一隊三組組長,也是處里有限的幾個不玩牌的偵緝隊員之一,性格還算直爽,和楊登歡關係不錯。
「花生啊,哪來的。」楊登歡見喬五德過來,隨口問道。
「剛才在局門口碰到一個賣半空的,順手買了點。」喬五德笑道。
「給錢了嗎?」楊登歡抓起一個,邊剝皮邊說道。
「我倒是想給,這小子他也敢要啊。」喬五德隨口說道。
「就是,沒聽說過咱們警察買東西還花錢的!」牌九堆里一個滿臉橫肉,三角眼,看上去面相十分兇狠的人說道。
「那也得分哪兒,你去八大祥,能不花錢扯二尺布,我叫你大爺!」另外一個小瘦子,宛如瘦猴的偵緝隊員說道。
「你小子不是抬槓嗎!」三角眼不高興地說道。
「也該和你抬抬槓了,一上午光是你坐莊,我一把都沒開胡!不抬槓也成,中午你請客!」瘦子說道。
「成啊!王記滷煮,離咱們近,而且味道也不錯,中午我請客,每人一大碗!」三角
1.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