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偽軍登時說道「沒啥違禁品,隊長。」
隊長轉頭笑道「那行了,這位老闆,走吧。」
「嗯,謝啦啊,兄弟。」田安再次轉頭,啪啪的拍了兩下車源,嚷嚷道「都瞅啥呢?趕緊地啊,這都幾點啦?趕緊回去,不餓啊。一個個磨磨唧唧的,能不能讓我省點心。」說著跳上車源,坐了上去。車把式再次揮動鞭子,打出一個鞭哨,駕車沿著大道而去。
那個小隊長笑呵呵的把煙,一個人給了一條,道「別說我不公平啊,今天正好兒四個人,每人一條。」
「還得說跟著方隊,大方啊。」「是啊,方隊什麼人,我看過不長時間兒肯定高升啦。」
小隊長笑了笑,心道「兩塊銀元可就是我的了。下回希望再碰見個虎比朝天的主,那才好呢。」……
很快,田安一行人就來到了新馬路大街,那說他們也沒來過牡丹江,怎麼這麼有目的性的來新馬路大街呢?
廢話,這東西還經得住打聽嗎?就是問問牡丹江哪裡有貨站,或者是倉庫之類的,又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話題,你完可以大大方方的就開始打聽,誰都不可能懷疑。在坐火車的時候,上面不少牡丹江本地人,或者是經常來這裡辦事的,多打聽打聽不就行了嗎。
田安看著還有不遠就是倉庫了,轉頭低聲道「樊子,一會到地方,你直接去剛剛經過的那條街,那好像有個大車店,你去把咱們住的地方落實了,我們弄完就過去找你。」
樊星也低聲回道「明白。」
兩句話的功夫,馬車已經停好了,田安再次恢復了大聲吵吵的暴發戶嘴臉,道「虎子,去!上裡面租個小庫房就行。再看看有沒有裝卸工啥的,雇倆人,讓他們抓緊痛快兒搬進去。這他嗎一道兒把我凍地,大鼻涕泡兒都快出來啦。」
胡飛虎答應一聲,一溜兒小跑進去租庫房去了。「啊怯哎哎!!」田安猛地打了個噴嚏,跟響雷式的,跟著一個激靈,道「哎呀,我操,趕緊!有沒有紙啊,我不會朝地上醒大鼻挺,(鼻涕)趕緊的啊。要到嘴裡了啊。」
「掌柜的,我這有報紙行不?」蔡思淼從兜里掏出摺疊好的報紙,扔給了車這一邊的李鶴。李鶴趕緊把報紙又遞給田安,跟著小聲道「別再裝了啊,再裝過了。」
「我這他麼是裝的嗎?你看看。」田安轉過臉來,李鶴一瞧,我嚓,這小子鼻子下面油光鋥亮掛著兩條晃晃悠悠,飄飄搖搖的水晶狀,極為好看的液體。趕緊把紙遞給他,低道「你沒事吧?別在有病了。咱正事還沒辦呢。」
田安一把接過,「呲呲」的用力把鼻涕醒了。然後把紙隨便一扔,低聲道「這他媽北邊也太冷了。跟南方的冷法完不一樣。早知道就不坐車前面了。」跟著頓了頓,又道「沒事,就是有點著涼。再怎麼說,我穿的也不少。回頭我喝點熱薑湯,去去寒就好了。」
說完這話,田安轉頭對著旁邊的房子再次開始吵吵,道「虎子?你他媽有完沒完?別他媽墨跡!」
就這樣,過了一兩分鐘,胡飛虎領著兩個人出來了,把憑證一遞,道「掌柜的,七號庫是咱的了。」
一把拿過憑證放在兜里,田安道「麻溜兒的吧,我要成冰溜子了。哎呀我操,今天咋這麼冷呢!」
當下幾個人立刻開始指揮那兩個搬運工,開始搬貨。這一次真沒用多長時間。都弄完了,幾個人揚長而去,開始往回走,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大車店。
什麼是大車店呢?就是大通鋪,懂不懂?沒有什麼房間,不認識的,或認識的都住一起,就是大車店。這一家大車店,很顯然還算是可以的類型。一進門就是飯館子,左右前三個方向都有門。不過正對面的那個門,傳來一陣陣飯菜的香氣,顯然是後廚。左右兩旁的門,都掛著那種像是厚棉被一樣的門帘子。
田安幾個人一進去,就看地方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的樣子,地當中有一個火爐,鐵皮煙囪架在上面,然後打橫架空,通向了牆壁上的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