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否定後說道:「咱們是生意人。李田野要的份額本來也不怎麼多。顧客不來,那跟咱們一點關係沒有啊。如果要是弄弄清楚的話,反而就多事了。」
「行。」那夢澤道:「那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李田野的失蹤,范克勤還是比較在意的。不過他確實沒法做什麼,希望對方是主動失蹤,而不是被動失蹤。因為主動失蹤,可能是李田野有事,比較緊要的一些事情要做,所以他自己離開的。這就代表著,他現在沒出事。而被動失蹤那就不一樣了,是被人強行讓他失蹤。
如果是後者,范克勤就比較在意了,因為李田野若是被人強行抓了,比如說被小鬼子,或者是汪偽的人抓了,首先遭受威脅的,肯定就是紅黨的藥品運輸線。這條線上的所有地下黨,恐怕都會處在巨大的危險當中。
還有,現在的貿易貨運公司也是一樣的。畢竟李田野買藥,就肯定知道自己現在負責的這個公司存在。這是無法避免的,即便是現在按照范克勤的辦法,雙方不見面。只是先把藥品藏在哪裡,等對方付了錢,再告訴對方去哪裡取藥。這種類似的手法,依舊不是保險的。
對方完全可以知道是在哪裡付錢,又在哪裡取藥。這一樣是線索。不過,憑著童父的面子,如果是汪偽那面的人,還真可能不會那貿易貨運公司怎麼樣。
可是小鬼子要是真想要樹立典型,童父的面子一樣是不怎麼好使的,畢竟在這裡,小鬼子依舊是強勢的一方。下狠心,下死手的話,童父是必然頂不住的。
如果是平時的話,其實就算發現,也還未必就會真的下死手。可現在對於小鬼子來說等於是非常時期。沒準就殺雞駭猴了。
在這種情況下,范克勤雖然對那夢澤說不用管,可實際上卻不能不管。立刻布置,讓白豐臺派人去查?肯定不行,這事沒法說。尤其是在查李田野的時候,白豐臺是很有可能會知道李田野是紅黨的。
因此,范克勤只能自己去查。可從哪裡入手呢。源頭,肯定是現場。也就是李田野的家裡。對方如果失蹤,從他的家裡應該可以看出不少信息。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李田野的失蹤,如果是和汪偽,或者是小鬼子有關。那麼李田野的家,附近的某處,可能會有留下的眼睛在盯著。
所以,范克勤必須要小心點才行。但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只要李田野的家,附近有汪偽或者是小鬼子的眼線,那麼就可以說,李田野肯定就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或者是他自己走了。而是小鬼子,或者是汪偽把他抓走了。
不用等到下班,這個公司現在范克勤說的算。是以,他直接走出了辦公室。在這之前,還給童大小姐打了個電話,一通忽悠,引導。什麼親愛的,晚飯想吃些什麼,我買回來啊。哈哈,有想吃的啊?但是我不順路怎麼辦啊。要不要我大發愛心的幫你特意買回來啊。
就是類似於這種的,只要有了這個藉口就行。於是范克勤下了樓,沒有開車。而是出門後,熘達了幾條街後,做上了個黃包車。到了比較熱鬧的一條街上。
然後范克勤又先後走進了幾家商場,湊了一套衣服,還有帽子,甚至還有眉筆。然後,他躲進了另一個商店的廁所里。用眉筆將自己的眉毛畫的粗了點。然後在下巴上,輕輕的點了點,用手小心的摸了摸,將嘴下面,就是正常男人長鬍子的這一圈範圍,稍微上了點顏色。好像是這個人鬍子雖然剃的趕緊,但是胡茬很重,所以有點青鬚鬚的樣子。
這東西其實,如果離得近,仔細看的話,肯定能夠看出來。因為畢竟是化妝的化的。都不用專業人士,只要湊近了,細細的看一看,就必然能夠看出來。不過稍微遠點,或者是近點不仔細看,瞥一眼什麼的,還是會真以為這個人胡茬子挺密呢。畢竟普通人看人的話,也沒有使勁看對方胡茬的習慣。
另外普通人也不會多想,比如說對面有個人,你可能發現他下巴附近的有點青鬚鬚的,可是你會立刻理解為他在化妝掩蓋其真面目嘛?不會,你可能根本都不會在意。
然後范克勤,又把眉筆往自己的眉毛上描,將自己的眉毛也畫的比較濃。最後在左側腮幫上還點了一顆痣。
最後,范克勤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換上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