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年代的電影拍攝,肯定是不如後世那麼專業的。畢竟才有電影多少年呢。是以普遍的情況下比較後世,那真點像是草台班子。
但也是因為這樣,竟然有時候劇組的組建竟然非常快。在詹瑞德回去後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十分純粹的電影人就再一次找上了門。
范克勤看著他的頭沒洗,臉沒擦,發黑的眼圈,發紅的白眼仁。就已經知道,這小子回去應該是一宿沒睡覺啊。修改劇本一直改了一宿。行吧,只是一晚上沒睡應該也沒啥事。
於是范克勤再一次看了劇本後,其中詹瑞德還是犯了一些老毛病。有些地方還是有點悶,鋪墊的時候當然要有,可是他的鋪墊帶著一絲這個時代的烙印,完全沒有起伏。於是范克勤跟著這些東西,一一指出。
其實正常來講,人人都會挑毛病。比如說一盤菜,好不好吃,哪裡不好吃。雖然你肯定不是廚師,但是你依舊能挑出不少毛病,別人也是一樣。但關鍵是你挑完毛病了,能不能給出一個具體的可行性建議。
要不怎麼後世的人,都不願別人給自己挑毛病呢,因為這東西誰都會,自己也會,但是絕大多數人也只是挑毛病,卻給不出任何具體的可行性建議。這就讓人煩了。真正的一些專家,不是那種臭大街的那種公知啊。是真正的專家,尤其是那種真有能耐的,他挑出的毛病,同時還會給予你合理性的一些建議。所以分辨人才,比如說公司招聘人員,其實完全也可以如此分辨,就是這個人,能看出毛病真的不稀奇,但能否給出可行性建議,才是關鍵。
范克勤就是如此,他首先把詹瑞德的劇本中的毛病一一指出來,然後還給出了自己的修改建議。比如說詹瑞德的劇本死局中,一個小節中有介紹曾經的被害人講述她的過往。從而讓這個未曾露面的兇手,有一個側面的襯托,同時也能讓觀眾有一個了解。
而詹瑞德劇本中體現的就是被害人也是唯一的倖存者,被警方調查後,帶著恐懼的心態,講述自己被兇手抓住後,參加過的一個死局遊戲的情況。劇本中呈現的就是,倖存者,在警局內,被一個老警察一問一答的詢問。
這樣的手法在這個年代其實倒也沒錯,不過范克勤給出的建議就是這一段太普通。呈現出來怎麼說呢,很沒意思。所以他在挑完了這個毛病之後,立刻給出可行性建議。在最開始呈現一個旋轉的畫面,通過倖存者的受傷妝容,以及警察拿著紙筆做筆錄的畫面。呈現個幾秒種就完全夠了。
然後倖存者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這時候用一手閃回的手法,直接拍攝出當時倖存者的一個經歷。冰冷的房間,留聲機,倖存者被固定在座椅上,頭上戴著一個看起來非常恐怖的機關裝置。
倖存者一醒,首先觸動了留聲機的磁頭,這裡面可以設計個聯動的裝置,然後留聲機開始說「遊戲開始」的話。
跟著倖存者,為了逃出,終於掙脫束縛,剛剛起身,結果又落入了兇手的算計,觸動了頭上的機關定時裝置。然後倖存者為了活命,只好按照兇手之前的留言行事,拋開了地上一個人的肚子,取出了鑰匙,最終打開了自己頭上的機關,得以逃脫。
范克勤說出自己的建議之後,讓詹瑞德再次陷入了興奮狀態。通過昨天的接觸,詹瑞德已經知道,范克勤這個藝術部主管是真有能耐的,昨天聽了范克勤的建議後,他確實一個晚上沒睡,一直在修改劇本,奮鬥到了早上。
而現在詹瑞德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帶著劇本稿子,還準備的筆記本,好幾根鉛筆。范克勤一邊說,他一邊記。他倒是不會速寫,但是他會劃拉。什麼意思?就是為了快,字跡寫的跟「狗爬」的似的。一通大劃拉,不過這也沒事,反正他自己能夠看懂就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記下范克勤給的建議。
其實詹瑞德這個傢伙確實在導演方面挺在行的。千萬別以為學導演的不會編劇,其實職業的導演專業,也是要學習一定的編劇學科的。
聽完了范克勤的建議後,這傢伙真是「戲瘋子」或者更準確地是「導演瘋子?」反正他拿著筆記本立刻就走了,等到了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又登門了。
對於人家這種職業精神,范克勤倒是持鼓勵態度,是以再一次的幫詹瑞德看起本子來。別說,這一次詹瑞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