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田俊樹雙手帶著厚重鐐銬,坐在許青雲對面。
「你確實聰明,想到用寄賣方式來給他們好處。」
許青雲緩緩說道,河田臉色沒任何變化,心跳卻忍不住加快,又被這個年輕人查到東西了?
中國特工裡面,出現了個極其可怕的對手,現在他還年輕,但隨著時間發展,相信會有不少同伴被這個年輕人抓獲。
「駱祖權給你提供過什麼情報?」
許青雲繼續問道,聽到駱祖權這個名字,河田再沒有任何僥倖,他策反的兩名重要鼴鼠,身份全部暴露。
「還有沒有被你策反的人?」
許青雲再問,河田依然沒有說話,許青雲突然笑了:「現在可以不說,遲早有你說出來的那天。」
「打半小時。」
許青雲叫來審訊組的人,刑訊室內頓時響起慘叫,河田休息了這幾天,傷勢有所恢復,可以再次動刑。
他說不說已不重要,刮地三尺,許青雲也要把他策反的所有人找出來。
身體上的疼痛,河田還能忍受。
他明白對方發現他沒有說實話,接下來像這樣的痛苦必不可少,隔段時間便會有一次,直到他真正老實交代出所有。
刑罰不怕,他心痛的是自己這幾年取得的成果,全被對方發現。
假招供都沒能隱瞞過去,這個年輕人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唯一希望,就是上面已經知道他出事,儘早讓兩人轉移。
暴露身份後兩人價值確實大大降低,但他們畢竟級別高,人脈廣,未來可以幫助帝國策反更多的中國人。
他們對中國更加了解,有他們相助,很多事將會事半功倍。
這是他們目前唯一價值。
日租界,天津特高課。
情報組長宮島信司,快步來到課長辦公室。
「坐下說吧,嘗嘗這壺好茶。」
課長谷村太朗拿著茶壺,輕聲說著,宮島信司了解課長性格,他不喜歡急性子的人。
「茶不錯,甘甜香濃,恭喜課長又得到了上等好茶。」
宮島信司品了一口,隨即稱讚。
「是不是確定了?」
喝了口茶,谷村太郎緩緩問道,他今年四十歲,是特高課老人,擔任天津特高課課長已有四年時間。
上面給他們發報,要求他們確定河田俊樹現在的情況。
上次特高課總部給河田俊樹發電,連續一周沒有收到河田俊樹的回覆。
一般情況下,河田接到總部任務,五到七天便發出回電,如果七天內沒有收穫,也會發電匯報進展。
總部繼續給河田發報,連續幾次沒有回應之後,總部情報科長便明白河田可能出了事。
他知道此事隱瞞不住,硬著頭皮向上匯報。
結果被總課長狠狠罵了一頓。
滿鐵的事,為什麼參與那麼多,滿鐵損失就損失了,關特高課何事?
河田是總課長土原親傳弟子,整個小組策反多人,他若出了意外,對帝國來說損失太大。
為了滿鐵那些莽夫,損失掉他們精英特工,這是土原無法忍受的愚蠢。
情報科長暫時被免職,土原親自給天津特高課發電,要求天津特高課核實清楚河田俊樹目前情況。
「課長英明,河田已多日沒去上班,也沒有回家,我想辦法打聽了中國人那邊情況,發現軍事情報處確實有過大行動,抓了不少人。」
宮島輕聲回道,谷村則沒有任何意外表情。
宮島繼續說道:「課長,河田性子太傲,仗著是總課長弟子,沒把您放在眼裡,這次他終於付出了代價。」
谷村抬頭看了一眼,微微嘆氣:「不管怎麼說,河田是我們天津特高課的人,這次沒能保護好他,是我們責任。」
「課長您說的對,河田若有您這種胸襟,何至於此?」
宮島低頭說道,課長還是老樣子,虛偽至極,他比任何人都討厭河田,若不是河田是總課長弟子,做的又不錯,對他地位也沒有威脅,他早就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