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攬月號回來,接連數日,杜春風便閉門不出,也不知暗地裡在搗鼓什麼。
木叔夫妻早已從鄢城回到了襄陽,也住進了大宅子,男的管家,女的便負責燒飯做家務。
雷衡將一位訓鴿人派了過來,而且非常貼心的附送了一籠已經訓化的信鴿,杜春風見林海為人細心,便叫他學習飛鴿傳書之術。
至於郁杭秋與何衛褚兩人,從第七日開始,便天天蹲守在魚梁洲的客船,負責收容泰山宗先前派駐在襄陽的人手。一連兩三日,陸陸續續來了六個人,也都住進了大宅子。
如此寧靜的日子,過了大約半個來月,杜春風終於露了臉。
這日清晨,他將一眾人等全部集中的院子裡。
「弟兄們,今天,我要宣布幾件事情。」
杜春風神情嚴肅,看著手下的十幾號人,認真的說道:
「其一,經過請示,我們這個組織正式改組為「泰山宗前敵特別行動隊」,簡稱「前敵別動隊」,直接隸屬於葉左使,我親自擔任隊長,郁杭秋任副隊長。
暫時下設三個組,行動組,由何正褚任組長,通訊組,由林海任組長,後勤組,由木叔木林森任組長。
大家莫看現在咱們勢單力薄,但我有信心在一年之內,將別動隊的人員擴編到一個整編戰鬥營。
至於,什麼是整編營,日後,再向大家解釋。
其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世界上,沒有銀錢,是做不成任何事情的,尤其是咱們這種職業化的軍事力量。
據我了解,距離咱們牛家莊約三十里的地方,有片大山脈,叫大阜山,方圓數十里,那裡有一種稀世珍寶,非常值錢。
我準備將別動隊拉到那裡,一邊釆集珍寶,積累財富,一邊發動當地的鄉親,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咱們第一塊前敵根據地。
接下來,大家作好行動準備,明日拂曉,咱們全體就向大阜山進發。
大家有沒有問題?」
說完之後,杜春風便靜靜地看著大家,直到每個人都點頭,表示明白了,才回到自己的臥房。
他進了屋,還沒坐下,便見郁杭秋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叫了聲「公子」。
「郁副隊長,以後咱們的稱呼都要改一改,莫再稱我公子,叫隊長,明白嗎?」杜春風正經說道。
「明白。隊長,我就想問問,你說的那個珍寶到底是個啥?還有,什麼是打土豪分田地?」郁杭秋說道。
「珍寶,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價格昂貴的紅寶石,要多少有多少。其他的事情,以後你自然會明白。」杜春風詭異一笑,說道。
次日拂曉,一行人騎著馬出發,約摸一個多時辰,便到了大阜山腳下。
杜春風帶著眾人,沿著山腳的村村落落足足轉了大半天,四處打聽,直到夕陽近黃昏,才在半山腰一個叫李家寨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家寨藏在大阜山的一個山谷之中,四周懸崖絕壁,林木蔥鬱,幾百年的巨樹隨處可見,僅有一條巴掌寬的小徑通往外界,極其隱蔽。
山寨並不算大,二三十戶人家,但寨子中央一幢宏偉的石頭建築,卻是令人嘆為觀止。
甫一接近寨門,這一行騎馬攜刀的人,讓寨子裡的村民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幾個年輕人竟然操起了打獵用的弓箭,虎視眈眈的與他們對峙。
杜春風令大家下馬,在寨門外候著,自己隻身進了寨子。
村民們一邊警惕的防衛著寨外的人,一邊分出兩個人將杜春風帶進了石頭建築。
這幢建築的規模頗大,足有近千平方米,大門頂上懸掛一塊大匾,上書「品石堂」三字。
杜春風神態平和的走了進去,裡面恰好迎出一位老者。
「敢問公子貴姓,緣何來這荒山冷塢的李家寨?」老者鬚髮皆白,但精神矍鑠,說話鏗鏘有力。
「學生杜春風,家住襄陽城外牛家莊。因家父病重不起,聽聞大阜山中有名醫隱居,特來四處尋訪,不意錯過宿頭。
眼見天色已暗,懇求老丈留宿一夜,一應食宿資費,必定厚厚奉上。」
杜春風今日一身士子打扮,說話文文縐縐,彬彬有禮。
「哦!」老者捋著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