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沉默了一會兒,或許也覺得脫衣服才是題中應有之意,否則,穿的齊齊整整的又如何在床榻上伺候八少爺呢?
於是,她從床上坐起,摸著黑,窸窸窣窣的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當然,這個精光是杜春風意淫的,他並未伸手去摸,僅僅是憑著感覺而已。
只是,總歸是少女羞澀,冬蓮復又躺下的時候,倒是離杜春風遠遠的。
杜春風暗暗一笑,說道:「知道如何服侍本少爺嗎?」
冬雨終於開了口,含著羞意說道:
「臨來的時候,大奶奶房中的管事嬤嬤叮囑過,叫奴婢只管乖乖躺著,萬事任由八少爺折騰便是,莫要胡亂掙扎惹怒了八少爺就成。」
「哈哈哈!」
杜春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要是按著冬雨的說法,哪裡有什麼伺候,不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充氣娃娃嗎?
當然,是個會呼吸並且恆溫的超級娃娃。
他這一笑,倒把冬雨驚的不淺,抓過薄被,「哧溜」連頭帶尾就鑽了進去。
杜春風此時反而放下心來。
看情形,冬雨確是個雛兒,這就好,不用擔心呆會兒在床上被她給反推了。
說實話,孔氏將一個貼身丫環就這樣毫不吝惜的送了過來,他還是有些警惕的。
千萬莫看冬雨年僅十四,便用後世固有的思維去看待,總以為還是一個連上下學都是要家長接送的小女生。
散落民間的許多野史筆記都曾有記載,明清兩朝的揚州瘦馬,十三四歲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風姿卓約。
她們在青樓老鴇的悉心調教下,人前一立羅扇輕掩嫣然一笑奪人魂魄,如此尤物可是大有人在。
如今,既然確認了冬雨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應該就是個本本份份的丫環。
那麼,陰謀論似乎便可以排除了,只能認為是孔氏發了善心,看自己孤苦伶丁,便賜了位很會服侍人的少女給自己解解悶。
杜春風確實存有一份要在南宋好生風流一把的私心,但十四歲的蘿莉還是很難讓他下決心。
他心裡暗想,十四歲真的是小了些,倘若再大一些,譬如十六歲,譬如含苞欲放的葉靈兒,那自己就毫不客氣的將她吃了。
怎麼好端端的又想到了葉靈兒?
如此旖旎的夜晚,想她作甚?這不是自個兒找虐嗎?
杜春風有些生自己的悶氣。
於是,他乾脆翻了個身,背對著冬雨,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凌晨,迷迷瞪瞪中,似乎有人在推他,睜了眼一看,竟是冬雨這個丫頭,她從被窩裡露出腦袋,撐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說道:
「八少爺,你咋還不來折騰奴婢啊?奴婢實在是等不了了,真的好睏!」
尼瑪!
這小蘿莉難道一夜扛著未睡,就巴巴的等著自己這個怪叔叔去欺負她?
杜春風有些自責,夜裡只管自己想著心事,無意中,卻是冷落了身邊的充氣娃娃。
看著冬雨的上下眼皮忽閃忽閃的一個勁在打架,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紅潤的小嘴唇委屈的嘟著,真是像極了一個被主人遺棄的洋娃娃,心中陡然生起了濃郁的憐惜之情。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插到她的脖子底下,輕輕的將她摟了過來。
其實,事後杜春風無數次的告訴自己,當時真的很自然的,就是像摟著自家妹子一樣,打算給冬雨一些安慰。
但是,當初的情形,卻是萬萬沒想到,他這一摟,冬雨光溜溜的身子帶著股香噴噴的暖意,一下子就順勢鑽進了他的懷裡,兩條粉嫩的藕臂也熱切的箍住了他的身體。
然後,大家都懂得,凡是熱血男兒,在每個嶄新的清晨,都有個很不雅卻又很傲驕的生理習慣。
於是,在那個暮夏初秋的晨曦里,不知是冬雨誘惑了杜春風,還是杜春風欺負了冬雨,總之,最後的結局終究是春風化冬雨,蘿莉變女人。
天光大亮的時候,終於雲收雨息。
卸下心理包袱的冬雨再也抵不過瞌睡蟲的侵襲,就連初承雨露帶來的痛楚也不顧了,打了兩個甜甜的呵欠便沉沉睡去。
杜春風在床上枯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