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纏鬥告一段落,各自拉開距離重新整頓陣型後,在一次轟然撞在一起,無數火流彈雨交相碰撞,無數鮮血在硝煙中飛濺沸騰,燃燒殆盡,已經打出了火星的兩家空中騎士,都有點瘋狂起來,不管不顧了!
駕駛「天雀-2」戰機的這邊的一群年輕人在婆羅洲憋了兩年,立功心切的他們理所當然的將這一次難得的實戰機會當作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毫不客氣的拿出渾身解數來,無比令自己的戰機上填上一兩道光彩的痕跡,光禿禿裸奔的戰機是不好意思給人看的。
荷蘭人呢?本質上,作為最早實現工業化的曾經的海上霸主,面對其他西方列強的時候或許會心虛氣短,但是面對這些數百年來被他們踩在腳下的野蠻人,他們天生似乎就有一種優越感,當然不能忍受這些傢伙踩在他們頭上去!
咆哮!衝擊!數十架戰機攪在一起「狗斗」,機槍彈雨機炮火流,如同胡亂肆虐的風刀霜刃一般,在天空中亂舞,許多次,許多人都被誤傷在自家人的射擊之下,他們一邊豎起中指大聲叫罵著,一邊竭力擺動機身躲避,防止遭受「魚池之殃」。
重獲新生的恭郎渾身熱血沸騰的架著戰機瘋狂突進,任憑多次被對方的機槍打得機艙前面火星四濺,又或者側面蒙皮被撕開一個個的小窟窿,他卻是全然不在乎似的,努力將這戰機的最大潛能發揮到極限,將荷蘭戰機趕得漫天亂竄,樂得他嘎嘎怪叫!
但是。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他套住了一架戰機的**,惡狠狠地扣下扳機的時刻,一直忠實工作著的發動機突然「咔咔」咳嗽起來。眼瞅著引擎就不幹活了,螺旋槳劃出最後幾道虛影后停滯下來,正在做俯衝射擊的恭郎只覺得渾身一震,戰機如同一塊石頭似地栽了下去!
他這裡動作走形,那架敵機卻也沒能逃脫厄運。關鍵時刻射歪了的機炮儘管只打掉了他半邊翅膀,沒能一舉將其擊落。但是別忘了,後面還有兩個慣會撿便宜的主兒,這一次卻是另外一家僚機就近撲上,用兩翼重機槍直接將其切成三段。華麗麗的落了下去。
恭郎手拉腳踹的使勁折騰,「**、sht」地一通亂罵,那架心愛的戰機就是不聽使喚了,這年頭地戰鬥機還不是電啟動,一旦歇菜那就等著完蛋吧!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恭郎也沒有將戰機拉起來,眼瞅著失速就在眼前。沉重的機頭已經開始往下墜。劇烈顫抖的機身也保持不住平衡,想要滑翔到海面上安全迫降已經不可能了。他無奈之下用力的捶了一下戰機儀錶盤,拉開座艙蓋就把自己丟了出去。還在。這一次降落傘沒給他搗蛋,彈出之後很快就打開來,而貌似荷蘭人地戰機也沒有不講騎士精神的半道來把他當靶子打,這才讓他可以安安穩穩的像一塊大石頭似的一頭栽進海里。
「真該死!我恨這個破地方!」恭郎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從座位上扒下來,拉開自己身上的救生衣,撇開降落傘的糾纏,一邊往前遊了兩下,一邊大聲叫罵著。他認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掉下來,責任全在這個一年到頭不是曬死就是給悶死地鬼地方。
然後,他就在海面上載浮載沉,等著救援船隻的到來,另外也得時刻小心別被頭頂上忽然掉下來地飛機碎片給砸中,那可就太冤枉了。
從水面往上看。天上地戰場就如同一群頑皮地小孩子在拿著巨大地畫筆在廣袤地天幕上面肆意塗抹。胡寫亂畫。盡情展示自己地頑皮和活力。時不時地就激起一片煙花。璀璨地在巨大沉悶地爆炸中綻放開來。
辨別了一下方向。恭郎開始嘗試著往前遊動。老是這麼呆在原處有點不大明智。萬一這水底下冒出來一頭大章魚大鯊魚之類地傢伙怎麼辦?自己正活得開心地時候。可不希望無緣無故就餵了魚。作為一名飛行戰士。他們最好地歸宿就是如同煙花一般絢爛地在天上綻放。
遊了沒多遠。各種嘈雜地聲音中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貌似有些虛弱地喊叫「救命!救命啊!」嗯?說得居然還是法語?!
不知道怎麼地。恭郎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下意識地將自己地身體朝著那邊費力地遊動。多虧了這兩年炎熱地天氣搞得他們這群傢伙太難受。於是一個個沒用多長時間就學會游泳。然後有空就泡在水裡。等於間接地將水性練了出來。海浪不是很高地海面上。遊動還是較為輕鬆些。再者有救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