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晚上的涼風吹得人透骨的發寒。寬闊的工業南路上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慘澹的夜色下一切都是昏暗難辨,徹底被踩平了的數百米地面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凸顯的東部這片突兀挺立的建築群遠望上去,猶如一頭匍匐在那裡的洪荒巨獸一般,讓人看上去覺得分外有壓迫感。
已是深夜時分,這裡既沒有雞鴨鵝豬狗牛羊之類的家禽家畜,自然也沒有什麼雜亂的動靜,而經過了一年多的折騰,靠近濟南這段的南部山區里,狼之類的也藏不住,不是被打掉就是跑沒影,所以半夜之間你也聽不見狼嚎。除了風聲,就是一個字---靜。
居住區四號分區第一方第三隊的宿舍門輕輕的打開了。因為秋風乾燥所致,這扇由柳木為框架製造的門有些變形,開合之間不免發出「吱扭扭」的聲響,只是因為動作夠小夠謹慎,並且此人也是只拉開一條不足一尺寬的小縫,便將身子側著迅速的閃出去,再從外面小心帶上,防止夜風吹進去驚了人。
此人弓著身子,悄腿躡腳的順著牆根一溜煙竄到了西頭,腳底下跟踩著四兩棉花似的幾乎聽不見動靜。他的身子藏在房下陰影之中難以發現,房舍之間,排著整齊隊伍慢慢走來走去的巡邏隊看似並不太認真,他們手裡面的手電筒幾乎都不捨得開,十幾個人低聲聊著什麼,除了隊形不亂之外,實在是沒什麼值得稱道的。
整個大聚居區的四面已經開始修建圍牆。這是工廠大圍牆和高尚住宅區圍牆建立之後地下一輪,不過這裡的建設就簡單太多了,只是用泥土和最差的磚頭草草砌出來的一堵矮牆,上面也沒有鐵絲網啥地。頑皮的男孩子們光著腳丫子扣著磚縫就能爬上爬下翻進翻出。
潛行者看著巡邏隊走遠了,哈著腰疾步竄出去,眨眼間貼身靠在了圍牆上。手中翻出來一隻拇指粗的金屬筒子,頂在磚頭上使勁地擰了幾下。便將其擰進了牆體裡面。而後他身子往上一竄,雙手搭住牆頭腳下踩住了金屬銅,如此將身體貼牆穩住了,但是他不敢冒頭,因為他知道在夜色中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有人在遠遠的觀察著牆頭那個高度,突然冒出來地話很難保證不被發現。
一隻手攀住牆頭,另一隻手在最頂上的磚頭縫裡快速的劃拉幾下,而後他就輕輕的將頂磚摳下來一塊。把這轉頭往身後一塞,不知道是否在他的**後面背著口袋之類的,這轉頭居然不掉,依樣葫蘆,他迅速的撬下來六塊磚頭,終於將牆頭扒出來一個十五厘米深三十厘米寬不太規則的豁口。
稍停片刻,這人從懷中拿出一個菸捲大小地細管,將管子一頭咬開,從豁口中伸出去,在外面晃動著。夜風一吹,那細管頭上居然開始冒出紅色的光芒,只不過很小一點藏在裡面,不是從正面根本看不見。
似乎這是某種信號,過了大約十秒鐘,遠處的野地里同樣出現一個細小的紅點,在做非常規則的晃動,二十秒後。牆外傳來一陣非常急促而輕微的腳步聲。隨即一條纖細的黑線繫著一塊小石頭從豁口中準確的投進來。守候多時的潛行者一把接住,迅即的轉動手腕將線纏繞在手臂上。繃緊地黑線另一頭拉過來之後是長長的一根竹筒養物品,看起來似乎很沉重。
潛行者將長筒子抽進來反手靠著牆立在地上,再反手將磚頭一塊塊的塞回原位,這樣一來不仔細觀察,誰也不知道這數里長的圍牆上曾經出現過一個缺口。他翻身躍下,將立足的那個金屬筒子扭下來,反手拎起長筒子哈著腰「嗖嗖」幾步竄進了過道里,而後從長筒子上擰下來十公分廠的一截放在牆角,在筒中間用力一拔,立刻聽見裡面傳來「嗤嗤」的細小響聲,一股淡淡的煙霧飄蕩起來。
他腳下不停歇地連續竄過十間房子,每一間下面都放上一個,最後空著手順著牆角陰影往自己地住處摸了回去。
站在門口四下里觀望,他沒有發現任何的不正常,這才稍稍放心地輕輕推開門,側身進去後反手掩上,剛要抬腳上自己的鋪位,冷不丁從腦後傳來一個低低的略帶譏笑的聲音:「你個王八蛋還挺能幹的,啊?!」
大大吃一驚,但並沒有驚慌尖叫起來,而後手腕一翻亮出金屬銅子,不知道觸動了那裡的開關,「噌」的一下從頂端冒出來一根十多公分長黑色的錐形鋒刃,照准身後猛地扎去!
「噗」的一聲悶響,鋒利無比的尖錐直接扎進了黃土砸成
第六十二章逆襲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