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天上來。
光明自葉知秋起。
無論是場中的小水神,還是場外觀戰的眾人,都發現了一個很麻煩的事,葉知秋的光明之力似乎無窮無盡,可以淨化一切攻擊。
「我靠,這個傢伙的防守怎麼這麼厲害。」
當時間往後持續進行,其他場的人都陸續比完後,葉知秋所在的這個場子的比賽還在進行,許許多多看完其他場子比賽的異人陸續都來到觀戰台,似乎要看一看這一個場地的比斗為什麼會如此持久。
他們看著看著,便發現葉知秋的光明防禦簡直就是一個龜殼。
那個與葉知秋比試的異人小水神也是在異人界有些名氣的,他的水之攻擊不可謂不強大,但是無論如何這個小水神怎麼攻擊,對方總能接得住。
「一場比賽打了這麼長時間,而這還是第一場,我可真是倒霉。」
小水神站在高空中,頗為憂桑。
他可是打算進入決賽的,卻沒有想到在初賽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變態。
變態!
這一個詞完全可以形容他對敵手的看法。
他有一種感覺,對方應該是在他之上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不出手進宮,而是選擇被動地防禦,似乎是要學習到什麼東西一樣。
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哪怕是最為聰明的人,想要在比斗場上學習別人的神通,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罷了,就用最後一招了。」
眼看周圍觀戰的人越來越多,小水神終於決定最後一搏,這一次要是沒有成功,那他直接認輸算了。
他的水之長河之中,突兀多了幾滴水滴,看上去與其他的水滴沒有太大區別,但是顯然是有區別的,因為這是小水神最後的絕招。
水之長河中多了幾滴水,如先前那般繼續奔涌而下,向著葉知秋席捲而去。
「這水應該不是普通水吧。」
葉知秋站在地上,洞若觀火。
當這一次水之長河攻擊的時候,葉知秋看到了小水神體內發生的巨大變化,雖然似乎與先前一樣,但其實小水神調動了近乎他體內所有的炁,方才發動了這一擊。
水是水,但已經不是先前水。
葉知秋抬頭,透著那奔騰而來的水之長河,看到了天空中高高掛起的太陽,他一招手,無邊的光明化作了極光盾,擋在了他的面前。
水之長河奔流而下,差一點閃了葉知秋的老腰。
他的極光盾,差一點就被一次水之長河給壓垮了。
這條長河沒有其他的特點,只有重。
比起先前的來,重了很多倍。
不是一倍兩倍,而是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若是尋常人在下邊,只怕所有防禦都沒有什麼用,只會被這一條水直接壓垮,壓死!
「一元重水?」
葉知秋的口中冒出了這個詞語,與此同時,他的身影一閃,已經在幾十丈之外了。
「是的。」
小水神立於虛空之中,見著這一擊並沒有將葉知秋打敗,於是收了自己的水之長河。「我的一元重水沒有打贏你,那我就認輸了。」
小水神對於自己輸了這件事似乎已經認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沮喪,很是心情氣和。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你的心境不錯。」
葉知秋見著這個傢伙敗不餒,覺得果然是修行水之道的人,單看這樣的心境的確不凡。
「什麼心境不心境的,我的最強招數都打不贏你,我還是回家好好修行這一元重水去了,這水我修的不到家,希望以後有時間找你切磋切磋。」
小水神翻了個白眼,準備離開場地。
「喂,你叫什麼名字?」
葉知秋想了想,問道。
「告示上不都寫著,你居然沒看,還有像我小水神這樣鼎鼎大名的人,你居然不知道,好吧,我叫張長生。」
小水神嘀嘀咕咕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葉知秋,又繼續往前走了。
「張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