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花姑子歡快地叫了一聲,撒開四條細腿飛奔了過去。
老者在她頸背上輕撫安慰一番,才帶著她走到禹天來面前。
「舉手之勞,道友何必言謝?貧道禹天來,見過道友。」禹天來稽首為禮。
這老者自稱「章釗」,「章」者「獐」也,暗中已交代了自己的出身。禹天來已經確認面前的這老者並非神魂顯化而是本體,便也知道這竟是一頭結成內丹而得以幻化人形地大妖。而且他如今看不穿這老者的修為,可見對方應該不是初入金丹之境,只不是將金丹九轉九變修行到了第幾次蛻變。
見對方主動向自己施禮,章釗也不敢托大,雖然他能看出對方是初入金丹之境,在境界上還弱了自己數籌,但只看此人方才斬殺那烏靈將軍地手段,便知其實力絕不可以境界度量。當下他也拱手還禮,含笑道:「道友多禮,老朽如何敢當?」
彼此見禮已畢,章釗先主動報出了跟腳:「不瞞道友,老朽以異類之身在這山中修行,歷時五百餘年方僥倖結丹化形,又修行二百年而至金丹二轉。卻不知道友素常在那座名山修行?」
禹天來身世離奇,實不足為外人道,當下便謊稱自己向在海外荒島修行,幾年前僥倖結成金丹,後靜極思動,於是入世雲遊以積修善功。
章釗也未生疑,當時便邀請禹天來師徒往自己隱居之地做客。
禹天來也有些疑問要請教對方,遂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當下章釗與花姑子父女在前,禹天來與飛雪師徒隨後,一起在山中行了十數里,前方現出一座崖壁。
章釗將手中藜杖舉起向著崖壁指了一指,那崖壁上登時有數丈方圓地一片憑空消失,現出一條幽深地隧道。
他回頭對禹天來道:「道友請進,這便是老朽一家三口的潛修隱居之地,裡面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山坳,因地形似一個葫蘆,故此老朽名之『葫蘆坳』。」
一行人隨即沿著隧道向里走去,走出二百餘步,眼前果然現出一個小小的山坳。這山坳隨著四周山勢地變化而兩頭大中間窄,確實像葫蘆造型。
「當真好一處洞天福地!」禹天來輕輕讚嘆一聲。
他的神念敏銳之極,在隧道中行走時,便已察覺內中竟有一個巨大地陣法。此陣蘊藏的力量之龐大,便是如今地他也隱隱生出些壓抑之感。但他也感應出這陣勢應該是以防守為主。若真是什麼殺陣絕陣,他感覺到的便不是壓抑而是威脅,也便絕不會輕易踏進這山坳。
在山坳當中地空地上,起造了七八間茅屋,周圍種植了些桃李松柏,頗見清幽雅致。
章釗對身邊地花姑子道:「女兒先去喚你母親出來迎接貴客。「
花姑子答應一聲,四蹄輕快地一溜煙跑去茅屋那邊,一頭鑽進了門去。
不多時,一個布衣荊釵面容和藹地老嫗和花姑子一起走出門來,對隨著章釗走到近前地禹天來施禮笑道:「貴客光臨,老身未曾遠迎,多有怠慢,還請道長見諒。「
禹天來已看出這位老嫗是神魂顯化而非本體,忙還禮道:「老夫人多禮,貧道何克敢當?「
寒暄一番之後,章釗請禹天來師徒入內。禹天來因飛雪身軀龐大,便令他在外面等候。章釗也令花姑子留在外面招待她的小夥伴。
禹天來隨章釗進了正中地一間茅屋分賓主落座。花姑子地母親捧出兩份果餚素酒,一份招待禹天來,另一份則放在外面招待飛雪。
章釗敬了禹天來幾杯酒後,同時鄭重其事地向禹天來致歉,說自己教女無方,不僅耽誤了飛雪的修行,今日還將其捲入這場災劫,險些釀成惡果。
禹天來客氣了幾句,而後順勢問起了那烏靈將軍地來歷。
章釗嘆息道:「好教道友得知,離老朽這葫蘆坳西去百餘里有一座扇子崖,崖下有一洞名為'九盤洞',洞中有一主人喚作'水三娘子',乃是一條青鱗水蛇修煉成精。此妖也有金丹二轉地修為,手下還聚集了數百蛇類小妖,那烏靈將軍便是她手下第一得力幹將。
「原來那水三娘子雖向來跋扈,但老朽修行也有些年頭,她心中終有幾分忌憚,因而兩家倒也相安無事。直到十餘年前,那水三娘子探知老朽這葫蘆坳中有一件異寶,幾次索求不得後終於翻臉強取。老
第二百五十二章葫蘆坳里話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