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無所畏懼,一人持無鋒長矛,冷對上百鐵騎隊列,仿佛需要害怕顫抖的是他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當戰鼓擂擂作響的霎那,校場塵土飛揚。
王賁深吸一口氣,再怎麼自負,他也不會小看大秦的軍陣,尤其是自己父親手把手訓練出來的絕對精銳。這些人單個或許不算什麼,但數十、數百支長矛足以讓大部分的武者退卻,這就是軍隊的威懾力。
吸氣、呼氣,吐氣開聲,王賁的聲帶驟然發力,低沉的虎嘯響徹全場,兩腿狠狠一夾,王賁動了。不動則已,動若雷霆!
看台上在王翦身邊的赫然是包紮完畢的蒙武:〝老哥,侄兒還不足八歲,你這樣不妥吧。〞可惜,王翦就像鐵了心一般,無動於衷。
對話無疾而終了,因為校場之上的精彩場面已經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六合槍術,原本就是戰陣殺伐的不二槍法,無論是武將單挑,還是以一敵百,都有其獨特的套路。以一敵百,王賁不敢大意,如古之霸王都被人山掩埋,自己絕對不會因為自負而吞食苦果。
崩槍,如同崩拳一般最是簡短剛猛不過。沒有多餘的動作,端、刺,然後發力,無矛得槍桿與衝鋒而來的鐵騎相遇,讓人悍然的一幕出現了,最前的五騎直接人馬脫離,身軀重重摔向後方。
不等王賁繼續擴大戰果,未曾隨軍衝鋒的將軍已然發號施令:〝散!〞
一排十騎,共十列的軍陣迅速散開,將王賁團團圍在場地中央,數百的長矛封死了王賁的全部去路。
〝真不愧是父親王翦一手調教出來的!〞根本沒有給王翦纏鬥、破陣的機會。而且領兵之人十分老辣,似乎有豐富對付超絕武將以及江湖高手的經驗,不給王賁製造混亂的機會,更不會給他斬首戰術實施的可能。
〝迫!〞古時候的軍令就是如此簡單,第一個內圈二十鐵騎不講道理直接穩穩端矛,步步壓縮王賁的活動空間。
這還了得,王賁可不想被人海壓成肉餅。耍了個槍花,六合槍法最為核心,也是最無解的第一合,萬物為圓:槍圈為母,封閉捉拿,里八門,外八門,混元一氣。
一人對沖騎兵隊伍的場面絕不多見,還是這般精彩的畫面,一經接觸,一人竟然挑費五騎上天。王賁用的都是明勁,看似威猛,但有加厚了不止一層的鐵甲護身,最多不過是傷筋動骨罷了。
但被抬下去的絕對不止這五人,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混元一氣的槍圈,配合王賁動則千斤以上的巨力,原本完整、鐵桶一般的軍陣自里向外,不僅沒有再進一步,反而是被連連壓著後退。
高台上看的最為真切,不時有鐵騎被挑飛向外。對,是飛出戰陣,一個百餘斤的大漢被挑飛十米開外…
守衛一旁的將士們已然無言,這還是人力所為?即便是再厲害的將軍被大軍圍困,沒有喘息、休息,被生生拖垮方是常理。但現在,他們只是看到逐漸稀薄的戰圈已然遙遙欲墜。
而場地最中央的那個男人,仿佛成為了不可逾越的高山。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個豆大汗珠流淌卻一聲不吭的硬漢們已經全然被抬了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校場已經沸騰一片:虎賁!虎賁!虎賁!
王翦皺眉了:秦國最不怕的就是木秀於林,有才能的人方得到別人的尊重,但他現在還只是不到八歲啊…
仿若一陣旋風一般,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的。
呂不韋看到密報,呵呵一笑:〝果然不枉那人的細心調教,只是這天下可不是光靠蠻力就行。〞
看一眼,如今這位秦國炙手可熱的相國大人便不再繼續關心,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來安排:異人的身體,似乎撐不住多久了,也該好好考量下一任秦國君主的問題了。
趙政,不,如今必須稱之為嬴姓,趙氏,名政了。就在歸國的次日,他從未謀面的生父將他的名字寫入了族譜。也就是從這一刻起,他嬴政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位秦國公子。
趙政很聰明,特別的聰明,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在那裡,唯有呂不韋的全力支持他才能向自己的父王一樣登上那君王的寶座。
呂不韋到來:〝公子,回秦之後可曾習慣。〞
趙政異常的恭敬:〝有勞仲父掛念,子政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