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下嫁,自然不是那般簡單。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再快,王賁都得第二天晌午啟程,若是稍微耽擱一下,就是三日後的事情了。此次出行,王賁的車馬是趕著落日的餘暉到達新鄭,按例應是下榻秦國會館,第二日方會進行正式的儀式。但王賁是個安心待在會館的人麼?
紫蘭軒,已經完全看不出三年前那場大戰的些微痕跡。流沙在與夜幕的爭鬥中完勝,而紫蘭軒得以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老地方,老人物,紫蘭軒沒有變,王賁同樣還是那個夜裡來白吃白喝的將軍。此來本是迎親,黑日就丟在了家裡給焰靈姬把玩了,故而王賁身上佩戴的依然是虎魄。
王賁真的隨和了許多,比起當年的鋒芒畢露來,表面看起來的確好說話了這不,一進來,就和紫女打趣道:「紫女,怎麼韓非還是不肯娶你。這麼在一棵樹上吊死也不是回事兒,這樣吧你跟著紅蓮來我秦國,我王賁和韓非那個只有家國的男人不一樣。」
紫女沒有表態,只是二樓傳來了某人的咳嗽聲。
原來該在的人都在,除了那位很忙的韓國大將軍衛莊:「別咳了,聽著難受。」
「韓非早已備好酒宴,等待將軍多時。」韓非如是說道。
王賁愈看韓非愈覺得此人活的不自在:「韓非,我見你師傅荀子,他可不像你這般不懂變通,呆頭呆腦的。」
被素來以蠻力著稱的王賁訓斥為沒頭腦,韓非真的是哭笑不得:「非自然是比不得老師豁達,不知老師近來可好。」
王賁回憶下荀子那老頭,恨恨道:「他啊,好得很,沒事兒就晃到本將軍的大營里看熱鬧。」似乎那件事兒真的難以讓王賁釋懷,不自覺右拳的骨節捏的嘎嘣響。
韓非隱隱知道那次發生了什麼:「韓非代老師向將軍賠禮,還請海涵。」
王賁擺擺手:「老頭子人還不錯,我王賁,這還是看的出來的。」
酒宴開始,琴音裊裊,但剛開始就被某人給斷然喊停:「隔壁屋子是弄玉姑娘吧,韓非,你這人忒不地道,自己身邊有紫女作陪,讓本將軍一個人,這是何道理?」
雖然王賁是面帶溫和微笑說著這般話語,但韓非分明感覺到了無比的壓抑,這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根本沒人能猜到他想什麼:「弄玉,既然將軍想見你,你就出來吧。」
一位音容禮儀都完美無可挑剔的女子,但王賁知道掩藏在其端莊之下,更有一顆機敏、調皮的心:「弄玉姑娘,這邊。」
額,這人好生無禮,指的竟然是自己身邊的右側。但弄玉並沒有一點的難堪與僵直:「能陪將軍這般人物飲酒,實乃弄玉前世修來的福分。」
王賁哈哈大笑:「這裡最屬你有眼光,另外,心裡不要有任何的彆扭,侍奉本將軍左右,本就是你應該做的,你當如何?」
果然,小性子露出來了:「哦,弄玉願聞其詳。」
王賁一指韓非:「賁平生最恨這種人,自己武功明明不差,非要讓女子以身赴險。弄玉你是不是曾經盜取過血衣侯的蠱母,差點就回不來了?」
弄玉跪坐在王賁右側,低吟道:「是。」
「好,那本將軍這就告訴你,如果不是本將軍看那姬無夜不爽,三掌拍殘了他。以姬無夜的橫練,流沙無一人可正面破去,你知道接下來你要經歷什麼?」
王賁的理由看似牽強附會,但身為局中人的弄玉自有體會,如果形勢危機,以自己的性子,還真可能主動要求以美人計降服姬無夜,那時候回不回的來就不一定了。
「小女子弄玉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韓非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王賁怎麼這麼會給自己貼金呢!
王賁瞧的分明,這韓非對於自己勾搭弄玉似乎有話要說,但王賁偏偏就不給韓非這個機會,一碗美酒下肚:「怎麼,大舅哥是不信我王賁所說。」
韓非面對這種沒事兒找事兒,偏偏自己還不能與之理論的人,簡直腦殼疼:「哪敢,哪敢。」
額,剛剛王賁挑明自己對弄玉有救命之恩,現在直接就上手了,在別人替自己倒酒的時候,抓著別人的小手就往嘴裡送,簡直是羞死人了。
韓非連連搖頭,沒個男人樣。
第40章 舊地重遊